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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应该大骂他无耻,还是赞扬他的坦白……
雪肤的白与T恤的白形成的强烈视觉差,昨天晚上扒光宋依依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凌琛顿时眸光一沉,呼吸发紧,某处绷起的毫无征兆,似欲跳出掌控。
凌琛对轻易发/情的自己,既由衷的羞耻鄙视,又感到不可遏止的新鲜,刺激。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那个人的狠心离开,他的血液已经很久没有如此鲜活的跳动,激荡,渴求过了……骄傲冷漠如他,脑中存着一丝惘然,他必须尽快理清楚。
他如今,可不是当年那个连婚姻都处处受制的凌琛了!
“宋依依,你不用感谢我。”
“……”神经!
“腿伸出来,我给你上药。”他手里拿着碘酒棉球之类的医用药品,极其英俊线条犀利的面容看上去毫无邪念,专心致志的做好事,你若是推诿,反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还是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
“宋依依,用不着那么防备,我若要碰你,何必等到现在。”他似是在饶有兴味的调侃,“而且,昨晚已经上过一次药了……”
现在好害羞,晚了。
所以,宋依依条件反射归纳出来的重点是:她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
无论四年前,或者四年后,都一样?
只知道卑微且残存的失落,越来越强烈……凌琛无疑是诱人的罂粟,一次次的靠近,一次次用锋利的语言作为盾牌和掩饰,无疑是饮鸩止渴,爱恨模糊间,让她再一次丢盔弃甲。
她一定,一定不能继续堕落!
花枝的出场永远是不合时宜,却也间接缓解了宋依依不切实际的妄念。
大大咧咧的打开门后,花枝便是一通解释:“依依姐,不好意思,我昨晚手机不小心调了静音……”
她一个人把陈思聪弄回家,累到没朋友,被陈思聪梦游般的一抱,心跳一百多,哪里管的到手机,五感集体消失。
话没说完,当花枝惊悚的看到凌先生罪恶的大掌放在了白花花的腿上,至少从她的角度是在来回的摩擦,貌似女主角没有明显的反抗……简直色/情的不得了,她忘记了早上的伤心欲绝,忘记了打抱不平,顿时鼻血横流:“你们……你们……”
宋依依慌了,有一种被捉女干在床的羞愤感袭来,强自镇定的拉下遮盖物。
“花枝,没有第三次,知道了吗?”
威严凉薄的声音喝斥道。
凌琛的不满全都写在脸上,两道漂亮的眉斜飞入鬓,面色寡淡冷漠,心道:这个花枝,怎么总那么没眼色!当初他究竟是出于什么理由留下她,简直匪夷所思。
“知道了,知道了!”
花枝抹了一把鼻血,迅速的清醒过来,比当事人尴尬的是撞破者,什么叫阴差阳错呢。她现在回想起来,陈思聪问凌先生和依依姐是不是谈恋爱,她傻呼呼的说不是呢,实际上是蠢来着,两人说不定早已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我天……不敢想,太可怕了。
凌琛起身,正色道:“宋依依,以后上药这种事情别来找我,听见了没?”
说完,似一阵凛冽的寒风过境,老半天反应过来的时候,宋依依咬牙切齿气势汹汹:“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人家走的远,根本没听到。
花枝战战兢兢的跑过来,眼珠子十分认真的盯着她,问:“依依姐,你是不是……是不是对先生旧情难忘?”
陈思聪是因为宋依依才间接的拒绝她,此刻她心里竟跳出一个名曰自私自利的念头,要是凌先生和依依姐好了,那就是天意,陈思聪也只能趁早死了这个念头。
她不就有机会了?
不,不,陈思聪是个小白脸,她不稀罕!
日子在弹指间过的飞快。
宋依依本来下决心早点离开,一拖再拖,恐怕真的是凑够两个月了。日期一天天的接近,宋依依心浮气躁,将不好的情绪通通压下,她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专业。本来就是一份工作,何必恋恋不舍。
凌琛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再没有为难过她以及陈思聪,但那天之后,他并没有越轨或者引人误会的举动,言语上的争锋相对。
这种平静和暴风雨来临之前是一样的,这是凌琛在她离开前最后的仁慈吗?
没有人数着日子,有人记得清清楚楚,凌夫人提早一天给宋依依下了最后通牒。
“宋小姐,希望你遵守诺言。”凌母在电话里语速极快的道,似是施舍,“明天的宴席,是特意为凌西准备的,你要是没事,参加完就可以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