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
欧阳今晚是高兴坏了,竟然完全没看出宋依依斑白尴尬的脸色,怪她自己平日里笑容不多。
离开的时候,欧母优雅的挥挥手,眼睛里满是富有深意的笑:“依依,经常来玩啊!”
宋依依面容彻底凝固,加速了脚步。
待二人转身后,欧母瞬间收敛了笑容,与表情凝重的欧父面面相觑,几十年的夫妻,只需一个眼神即可知晓对方。
另一边。
欧阳开车送到宋依依公寓楼下,一路的沉默,他后知后觉联想到了什么。
“依依,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是不是我爸妈太热情,吓到你了?”
欧阳既兴奋又不安的问,柔情似要从眼睛里渗出来。
咔嚓一声。
宋依依解开安全带,刚刚来的时候她思考了许久,最终无法说服自己,因为欧母连罪名都没有直接给她判了死刑,这样的家庭和婆婆她如何自处,而且,她不愿意欧阳为难。
长时间的沉默让欧阳局促不安。
宋依依挣扎了会儿说:“欧阳,今天太晚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明天见。”
下车,关门。
她的话语中透着未尽之意。
两人丝毫没有一般情侣的恋恋不舍,耳鬓厮磨。
欧阳不傻,感觉出吃饭前与吃饭后的情绪变化,难道……妈妈和依依说了其他的话吗?
夜色与路灯交织,落在两边不知名的大树上,如同撒下漫天大网,纵横交错。
一日之内。
宋依依经历了感动,在欧母那番决绝的话语前,她真心实意打算和欧阳在一起的。世间的事,不如意十之八九,大概是天意吧。
正因为她厌倦勾心斗角大起大落,才更理智的决定放弃。
两侧的太阳穴细细密密的如针扎般疼痛了起来,她洗完澡,沾床困意来袭,沉沉睡去。
恍惚间,有一双带着薄茧的手轻抚脸颊。
痒痒的,并不难受。
她想要睁开眼睛,上下眼皮耷拉得厉害,最终以失败告终。
但是那双大掌越来越过份,顺着颊往下蜿蜒……
宋依依一个激灵惊醒过来,满头的大汗,气息喘的厉害。她开灯,困乏的双眼四顾,公寓几十平米大小,一目了然,的确空无一人。
刚刚领口以及皮肤的压力太真实,宋依依心头乱蓬蓬的。
见鬼!
她怎么会以为凌琛来过呢,而且还抚/摸她的身体,应该是做梦吧,凌琛早已与她恩断情绝,视她如草芥,何苦找她呢?
身体的反应真是可耻到不行,她不是重欲之人,怎的竟有一种回味之感?
她咬牙切齿骂道:宋依依啊宋依依,清醒一点吧。
喝了一口水,她允自翻身躺下,室内重新陷入了黑暗。
许久,单人床上的她,呼吸均匀,暗香盈袖。
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在窗口洒入的夜色璀璨中忽明忽暗,不知过了多久,那道高大的身形与逼人的眼神才散去。
清晨的阳光倾泻,未留下丝毫的痕迹。
宋依依的精神不佳,一晚上近乎香/艳的梦,加上昨天发生的事,堵在心口,挥之不去。
欧阳准时在楼下候着,并且贴心准备好了早餐,宋依依对着他灿烂真实的笑脸,心情复杂矛盾:“欧阳,其实你不用每天来接送我的。”
欧阳:“那怎么行,这是男朋友应该做的,你看小黑,风雨无阻的。对了,你昨天是不是有话要说?”
宋依依心软了:“没事,等下班我们再好好聊吧。”
她有好几次机会可以提分手,不知道是对方刻意还是别的,这件事情往后拖了三四天,她接到了欧母的恐吓电话,让她立即同欧阳分手,否则后果自负。
没想到,恐吓电话的第二天,学校的公告栏里贴满了有关她的照片,和韩斌的,凌琛的,曾经康复中心男同事的,学生家长的,各种刁钻的角度,看起来姿势亲昵,并且有意识地给男性打了马赛克,她的脸则十分清晰。
还有,她父亲宋志国的身份,入狱畏罪的报纸,与邺城某富二代离异的事实,经常出入豪宅……等等,对她进行了一个全面性的深扒。
同事们津津有味的谈论着,投过来异样的眼神。
“私生活混乱”“经济犯的女儿”“作风不堪”等等字眼来来回回的出现,宋依依似有预料一般,面色如常,叫人看不分明。
“假的!通通是假的!胡说八道!”
欧阳气愤的把看热闹的人赶走,将那些照片和A4纸全部给撕光,即便如此,根本不能缓解他的怒火。上一次学校里传过她小/三的绯闻,这次是愈演愈烈。
“欧阳,你知道这件事情谁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