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依不是家属,所以有些情况不方便问人家未必肯透露,绑匪到底有没有打电话勒索不得而知,现在的情况大抵是智取。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车开到了一处郊区的位置,又是一块拆迁处与郊区的镇子连着,一半萧条,一半热闹.
热闹与萧索泾渭分明。
宋依依在警车里坐立不安,因为他们更像是在各个出口处拦截,守住待命,无法知道里面的确切情况,她心里默默为凌西祈祷了无数遍。
在度过了漫长又短暂的十几分钟,终于听到了前面的动静。
“警察同志,怎么样了?”
宋依依等对方通话完毕,面色隐晦的问,声音中的急切不言而喻。
警员面有难色,表情略显严肃的道:“宋小姐,刚刚从队长那边传来的消息,凌西小朋友送到医院抢救了,情况不大好。”
宋依依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脑子里嗡嗡声直触及耳膜,半响没有缓过来。
“宋小姐,你没事吧?”
宋依依摇摇头,瞳孔却没有太大的动静,焦距在一处。
受害者送到了医院,这些警察自然是要收队的,宋依依连忙下了车,拍了拍自己的脸,打了辆出租车赶回医院。
在路上,她不断的安慰自己,凌西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再怎么样绑架犯不至于对小孩子下手……
走到医院门口,坐上电梯,她整个人已经昏昏沉沉,行走之间强自振作。
忽然惊觉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孩子应该在急诊。她又跑了下去,医院里急诊大楼的走廊是第一前线,刚刚送来的病患,家属急切的询问等待与浓重纷乱的脚步,行色匆匆,气氛紧张。
她看到了莫心慈与凌琛在通道里,抢救室外面,或站或坐,神色紧张,惴惴不安。
尤其是莫心慈,一副渲然哭泣的模样,助理在一旁细声安慰,千娇白宠,即便没有好些黑衣的保镖守在附近,宋依依也断然无法迈动自己的脚步,是一股发自内心的歉疚。
即便她现在依旧坚定不移的讨厌莫心慈,不喜欢凌西的任性……与这件事情无关。
她内心的忐忑与煎熬在抢救室大门打开的一瞬间,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解开口罩,达到了一个最高点。
莫心慈急急忙忙追问:“我的女儿怎么样了?”
凌琛虽然只是身体微微倾斜,他的眸光发紧,如同一投黑暗中的雄狮,随时会爆发他的怒火,他的底线。
宋依依的弦绷在了一处,呼吸凝滞,目光急迫追随。
口罩下露出医生遗憾的脸,唇瓣沉重的开开合合:“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孩子没有抢救过来,在上午9点整………”
后面的话宋依依彻底懵了,基本没听清楚。
怎么可能?
凌西死了?
这是宋依依万万没有料到的,昨天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失踪了一个晚上之后,便宣告了他的死亡。
相对于凌琛的平静,或者是平静下的暗潮涌动,莫心慈则是簌簌的哭泣,终是在情绪崩溃的一瞬间化为嚎啕的哭诉:“医生,西西没有事,你们会救她的,对不对?”
她失态的拽拉医生的袖子,妆容早已尽失,没有了昔日的美貌与沉稳。
“别这样Eva,你理智一点!”
莫心慈被几米抱在怀间,同样情绪难受。那么小的孩子,本来就多灾多难的,原等着骨髓移植或者脐带血救命,没想到……
医生又说了好几句对不起之类的话,无济于事,这个时候,病床被推了出来,凸起的位置,白色的床单笼罩着。
无论家属如何哭闹,拦住病床上渐渐冰冷的凌西,她已是回天乏术,再也无法醒来。
宋依依呆呆的望着闹哄哄的一行人经过她,眼睛里很痛,然后是凌西的脸露了出来,安安静静,毫无血色与生机,内心突然涌起了莫大的悲怆!
多年前,她的孩子也是这般停止了呼吸,血肉模糊,她甚至不忍心看,一看就会浑身抽搐,晕倒,失去知觉。
她整个人瘫软虚弱的靠在墙面,支撑着那股难受。
而前面的莫心慈却像是中了蛊一样,跑过来,眼睛里血红血红的,看见宋依依,那股恨意明显,似要将她拆吃入腹,吞噬殆尽!
“这下你满意了……”
她的话寸寸冷入骨髓,将宋依依钉在了罪孽的十字架上。
宋依依眼神茫然,充满忏悔与无辜。
在莫心慈看来,便是一种虚伪乞求救赎的方式。当然莫心慈不是野蛮粗暴的人,到了这个份上,只是围绕在她面前,阴影笼罩而下,冰冷的斥责她:“宋依依,你高兴了!我的女儿死了,你和凌琛之间再没有绊脚石了,你可以肆无忌惮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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