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上去。
凌琛心里很清楚,她不愿意,即便把现场的灯打亮,顺利找到她,只会增加她的逆反与抗拒心理。
毕竟观众买票是来看演出的,不是看你们的个人秀,所以很快凌琛就下场了。
表演很精彩,宋依依眼睛里晃动着奇异的色彩,瞬息变换,一直到结束,她根本不知道演了些什么,掌声过后是散场,一拥而出。
她随波逐流,心情矛盾。
他不过是说了一些话,她竟开始动摇。宋依依,别相信他!他是个骗子!
她打了辆车去了酒店闷头钻入了被面中,两种极端的念头强烈碰撞,太阳穴传来密密匝匝的针刺感,她头疼欲裂,最后昏沉睡去。
没有答案。
翌日醒得很早,大概天才亮起了一片灰蓝。
打开门的时候,看见一团黑黑的影子,毫无形象的蹲坐在旁边,她定睛一看,是凌琛。
他这是做什么,苦肉计吗?
宋依依的心狠狠的蛰了一下,她仰头,面容冰冷,手指麻木的推动着行李箱。
滑落与过道的地板,发出一记记的吱呀声。
“别走。”
一双手握住了她的,冰冷,执着。
宋依依缓缓的道:“凌琛,我原谅你了。”
凌琛蓦地睁开眼睛,精锐的如同一直很清醒。
“但是——”她话锋一转,用力的甩开他的指,“请你不要浪费时间了,因为我看见你,就会想起曾经的自己如何犯贱,如何犯蠢,所以你放过我,放过你自己,其实我和其他女人没什么不同,你只是不甘心罢了。”
“宋依依,我昨天晚上说的,是真的!”
他依旧是坐着的姿势,看起来有些颓废。
他昨天说我爱你。
高傲如凌琛,做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根本不计后果,正是如此,才让人望而却步。
他没什么不敢的,事事出人意料,没有人会把感情寄托在一个不确定的人身上,变数太大。
宋依依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样子,根本不像是高高在上严谨沉稳的凌琛。
“对不起。”
她眼中闪过一记决然,脚步铿锵有力。
过道里,响起了一阵拳脚相击墙面的声音,久久喘息才平静下来。
宋依依越走越快,最后是跑的,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这样的纠葛让她很厌烦,早晚她不被凌琛逼疯,也被自己给逼疯了。
但是即便如此,凌琛终究没放过她,无论她走到哪里,他阴魂不散如同密网笼罩着她。以前,他的工作永远是第一位的,宋依依如今害怕的是他若真的,一直跟着她,该怎么办?
难道这场闹剧永远没有终点了吗?
后来她也懒得管他了,看看凌琛能坚持到什么份上,她不会妥协,不会心软。
宋依依坐上了回头车,竟然又回了青海湖,等快抵达时海拔渐渐高耸才惊觉,所以又在黑马河住了一晚,临时凑合的团,导游依旧负责。
“妹子,下雪了,要不要去青海湖面看看,我们开车过去。”
导游热情的招呼,宋依依婉拒,青海湖的天气一向如此,一夕之内下雪或者高温都是常有的事,土著居民见怪不怪。
宋依依裹了件大衣走到旅店的后门,望过去,白茫茫的一片,一边是雪山,一边是青海湖,的确是很美的自然现象,她已经不想近距离欣赏。
没过多久,头发覆上了薄薄的一层,但是很冷,她没有厚的羽绒服,整个人瑟瑟发抖,仿佛雪下到了她的皮肉里,沁入骨髓。
正要回房间,房间里其实也没有空调,受条件限制,不过有电热毯,起码比待在外头的好。
肩头多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很大,很长,一看便是属于男士的。
宋依依只是微微抬眸,余光扫到那个人的长腿,面容立即变得惨白,惊慌失色!
她甩开羽绒服,泄愤似的扔在地上,转身就走。
凌琛面无表情之下,似有一股阴郁。
但不知为何,他只是平静道:“我明天要回去了,衣服留给你吧。”
宋依依身体几不可闻的一滞,未发一语,脚步不停。
在凌琛看来是铁石心肠毫无动容。
“宋依依,你的心真狠。”
宋依依:“我们彼此彼此。你早该走了,不需要使用苦肉计,我在你那儿什么时候重要了?”
不是要与逝者和事业相提并论,只是他表现的越在乎她,曾经的放弃也同样轻易,简单。
“别钻牛角尖,凌西是个病人,而且,我从来只对你一个人感兴趣,你不相信我的诚意吗?你以为我放下公司一大堆的事,到这边来,是闲得发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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