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开车的保镖都不明白老板怎么会大发善心,因为他看上去跟乐于助人扯不上半点的关系。
上车之后,路泽接过干毛巾将头发擦干,他一个劲儿的同凌琛道谢。
凌琛算是正眼打量了副驾驶座上的路泽,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白脸罢了,看上去还不是一般的蠢。
过了一会儿,路泽问:“大哥怎么称呼?”
凌琛:“我姓凌。”
路泽又重复了一边自己的名字:“很高兴认识你,不知道凌先生到这个偏离的水源村来是……”
凌琛:“办事。”
路泽:“……”很高冷的样子,他突然感觉到对方对他有点敌意。是错觉吗?
接下来的行程气氛很是诡异,路泽从背包里拿出手机,果然,因为没有信号而阵亡了。
外边的雨势越来越大,雷轰隆隆的响个不停,车速明显慢了下来,颠簸的厉害。保镖说:“老板,我看要不先停下,等雨小点了……”
这雨刮器都赶不上频率了,视线也不是很清晰,虽然他有驾驶等各种经验,也怕出事。
事情再急,总归是保命比较重要。
凌琛刚要点头,突然,山崩地裂的一下,车身动荡的厉害。
他听到路泽的一声叫喊之后,周围的视线漆黑,下意识的伸手准备去打开车门,一股重力与失去平衡齐刷刷袭来,眼前一黑,他彻底失去了知觉。
水源村的雷阵雨持续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早晨的时候,阳光升起,树叶群山上晶莹点点,倒是将这夏日的酷热消上了几分,带来难得的清凉。
“怎么只有你们几个?”
宋依依如同往常一样走进教室,发现总共二十来个学生,这会儿只有三四个年纪小的萝卜头端端正正的坐着。
其中有一个嘴快的孩子说:“昨天下大雨村口的路被埋了,村长带人去挖了,强子他们几个都被抓壮丁帮忙去了。”
村子里本来条件就不好,差不多属于自给自足吧,昨天的雨是够大了,昨晚睡觉连电都断了,幸好这边住的时间久,早已告别新科技信息时代,手机躺在房间里,大概有将近一年或者更久的时间没有充过电,因为习惯,所以不会随意改变。
宋依依想了想说:“这样吧,今天放假。”反正人太少,进度也不合适。
“耶,宋老师万岁!”
“……”
这齐刷刷的欢呼声,果然,全天下的孩子都一个样,不管你的教学方式有多么新鲜互动有趣,一听到放假,几个娃娃就沸腾了,撒欢往外边田埂上跑。
宋依依看着他们像小鱼儿似的动作,忍不住在后边叮嘱:“你们当心点,别摔着。”
“宋老师,我们不会的。”
最小的小胖子歪过脑袋,朝她挤眉弄眼,因为脸颊肉鼓鼓的,眼睛几乎看不到,可以忽略不计。
明明个个脸上包括衣服脏兮兮的,偶尔也调皮捣蛋,却是最真实又可爱的。
她感觉自己已经能够完全适应这儿的环境,谈不上有没有感情,只是觉着这样的生活,让她的心很平静。
没过多久,村子里的梅大夫叫人来喊她了,昨天村口路段的山体滑坡,埋了一辆车,车里边有好几个人,被村长带人救出来之后,在梅大夫那儿治疗呢。
宋依依和梅姐住一块,平时偶尔充当护士,能帮把手。
她匆匆忙忙的赶过去,村子里一共二三十口人家,房子挨得近,没几步就到了。
刚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三姑六婆以及小孩子。
她一进入村子里唯一的崭新的医务室,问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梅姐忙碌的身影辗转着,“小宋,赶紧过来,这个需要包扎一下。”
三个病人,梅姐忙的团团转。
宋依依经过的时候,看见一张挺眼熟的脸,这个年轻人好像是叫路泽吧,是个摄影师,前几个月天冷的时候来过这儿旅行拍照……因为他确实比较烦人,所以宋依依印象比较深刻。
他怎么又来了?
直觉告诉她,路泽不可能有闲情逸致过来旅行,毕竟水源村是个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她最清楚,村子里的年轻人出去了,逢年过节的才回来一趟,甚至是不回来,大部分有能力的把自己的亲人接走,所以她多多少少清楚对方的意思。
真是一个固执的人。
她自己何尝不是呢。
梅姐说:“姓路的小子伤的最轻,里面那个有点重,皮外伤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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