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姑娘啊,卖货那老头儿有一件东西,问您要不要。您看这个!”小丫鬟说着把宝簪递了过去。刘姑娘接过簪子一看,惊喊道:“哟!这可是个宝东西啊!这是那个老头儿的吗?”“哎,就是他的!”“他要多少钱?”“他没说。他说等您看中之后再商议!”“老头儿在哪儿?”“就在后花园门外!”“请!”
刘姑娘更衣来到楼下。不多时,由小丫鬟引进,双方见过。顾什行一瞅这屋可真排场啊!在地中央还放着个鱼缸,这鱼缸里一色全是金鱼,里边还配着几棵小草,让人看了,觉着清雅。刘姑娘就问:“老人家,这簪子是您的?”“哎,是我家祖传的!”“您打算卖多少钱?”“哎,识货的,分文不要;不识货的,少说也得二百两!”“那么请问老人家,什么叫识货,什么叫不识货呢?”“姑娘,你要能叫出这簪子的名,这就是识货。我宁愿奉送!”“哎!是这么回事,我得好好看看!”刘芙蓉说到这儿就看这簪子,想它叫什么名。
顾什行站起来,走到鱼缸跟前,倒背着手,哈着腰,在那儿观鱼。刘芙蓉看了半天也猜不出这簪子的名来。她一想:干脆我给他俩钱就算啦!想到这儿,她抬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什么原因呢?她一看这卖货的老头儿背着手看鱼,脑瓜直晃,一鼓一鼓地,吹这鱼缸。再看鱼缸里的水哗哗乱翻,一起一落,水中的金鱼乱窜。这要让别人看了,还以为是幻术,刘芙蓉可明刘,老头儿在使大口添缸气。她暗道:这哪是卖货的老头儿,分明是武林高手!他怎么跑到我家里来显能耐来了?莫非他也来赶招夫擂?刘芙蓉就有点误会。想到这儿,她火往上撞,“啪!”把簪子往地下一扔,站起身,“叭!”就是一脚,正踹在方砖上,再看方砖全都碎了。
顾什行偷眼一瞅,暗竖大拇指:罢了!就这么一下,他就看出姑娘有踢柏木桩的本领。他心说:这姑娘的模样也不错,配作我弟妹!他想到这儿,哈哈一笑,也没拣那簪子,转身就走了。等刘芙蓉追到门前,老头儿的踪迹不见,货郎挑子也没拿。刘芙蓉觉着这事奇怪,她就拿着这簪子到前屋去见父亲。见着父亲,她把方才的事情讲说了一遍。刘文采听罢大惊!因为什么?他听说老头儿会大口添缸气。刘文采心说:这是谁呢?“丫头,你怎么没把他留住?”刘文采问道。“爹爹,等我追到门口,他已经没影了!”“咳!这才是世外的高人哪!可惜我没见着!”刘文采挺不高兴,一夜无话。
到了次日天光见亮,刘文采正在吃茶,忽然家人禀报:“老爷子,有个人要见您!”“谁呀?”“他没报名姓!”“噢,请!”时间不长,从外边走来个人。谁呀?正是顾什行。顾什行把八彩礼往桌子上一放,躬身施礼道:“您是刘老剑客吗?”“噢,不错,正是老朽!请问老人家您是……”“我是后天山人,姓顾叫顾什行!”“噢……啊!”刘文采闻听此言,就是一愣!急忙问道:“莫非您就是后天派的大教主顾什行老剑客?”“不错,正是在下!”“哎哟!大教主光临,真是我预料之外啊!里边请,里边请!”
两个人携手揽腕进了屋里,分宾主落座。伙计把点心摆在桌上。刘文采不明白怎么回事,就问:“老剑客,这是……”顾什行用手一指桌上的点心,道:“噢!初次登门,带了点东西!”“哎哟,老剑客,您还给我带礼,我真是受之有愧!来呀,摆酒席!”
酒宴摆下。刘文采就知对方有事,便问:“老剑客,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您是访友呢,还是……来到我家所为何故?”顾什行一笑,道:“咳,说起来真叫人发愧呀!实不相瞒,我这次是领着我兄弟来的,我们俩是一父二母所生。别看我这般年纪,可我兄弟正在风华正茂的时候。他今年二十三岁,尚未娶妻。说媒的有的是,姑娘成百,他都没有看中。他要找一个人才、武艺样样都行的。这可叫我为难了!我们哥儿俩来到杭州之后,听说刘家滩立了一座招夫擂,可惜我们哥儿俩来晚了一步。故此,我昨天略施小计,化装成货郎,见着了姑娘,实在对不起!大概姑娘也跟您说了吧?如有不当之处,望求老剑客见谅!”
刘文采听罢,大笑道:“没说的,咱都是一家人!”刘文采一合计:他兄弟要找媳妇,我女儿要找丈夫,这可真差不多呀!但是我得见见他兄弟是个什么模样呀!想到这儿,他把酒杯放下,就问:“老剑客,您兄弟现在何处?”“就在店房之中!”“能否把他请到家里,让我看一看?”“可以!”刘文采派人去请。
时间不长,顾什铁来了。他往屋里一站,刘文采就看中了。老头儿心中高兴,借口来到姑娘的楼上,把事情说明。姑娘闻听,不以为然,道:“爹,您先行一步,我随后即到!”就这样,姑娘换好了衣服,挂上宝剑,由丫鬟陪着来到了楼下,她捅破窗户纸一看顾什铁,心中就高兴了。但她又不知对方的武艺如何,所以她就让丫鬟把爹爹叫出来,和爹爹提出与对方比武的要求。刘文采进前厅把姑娘的要求说了。
刘姑娘提出要与顾什铁比武。顾什行闻听,哈哈一笑,对刘文采道:“老剑客,令爱的要求并不为过,我们答应就是了!”顾什行转脸又对顾什铁道:“二弟呀,既然刘姑娘有这个要求,你就到院中与她比一比吧!”大哥放了话,顾什铁自然不敢不听。他心中暗想:哼!你一个黄毛丫头,能有个什么本领?竟敢与我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