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江很快就把包装撕掉, 从里面拿了一枚出来。等他重新钻回到被窝里,估计是被沿口掀开一道口子的缘故, 她觉得被窝里有冷气灌进来。其实房间里是开了空调的, 空气里带着暖风,脸颊上被空调的热风熏得热烘烘的,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冬天晚上在封闭的自习教室里久坐后, 明明冻得瑟瑟发抖, 脸上还是会酡红起来。
顾屿江没多久就开始…., 他稍一动作,被沿口的那道细缝就无意识地被掀大,随着外面的空气涌入被子里, 她还是觉得身上时不时泛起一阵冷意。随着他继续..了下,程悠忽然哆嗦了下。
“怎么了?”他立马停下来,如临大敌问道。他甚至不知道眼前该不该这样,自从有可能被感染的阴影在他的脑海里后, 顾屿江觉得平时的冷静理智都逐渐远离自己了。
“没事。”程悠小声应道, 之后深呼吸了下,尽可能让自己放轻松。她之前的确是兴致勃.勃, 不过被顾屿江婉拒了两次后,她就没了兴致, 眼前没有明显表露出来而已。
程悠不知道是不是戴套的缘故, 顾屿江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
从头至尾, 他甚至都没有吻过她, 一次都没有。
明明身体契合的无比紧密, 但是她却是觉着顾屿江离她前所未有的疏离。
如果在以前……程悠心头不知不觉中怅然起来。
也许是她自己意兴阑珊的缘故,她觉得时间都过得格外缓慢。
过去很久,他都没有一点she的迹象。
她忽然在他耳边开口,“屿江?”
“嗯。”他停下来问道。
“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她深吸了口气,主动开口。
他年纪其实已经不小了,生孩子这种事情,在此之前她都没有动过这个念头,眼下陡然间想到,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无比渴望能够和顾屿江有个孩子。
“我——今年都还会很忙,要不等到明年再说?”即便他到时候检测出来侥幸没有感染,吃了这一个月的阻断药物,他今年的确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了。
“哦,那也行吧。”她的声音继续小了下去。等到顾屿江重新调整了下….,她直接侧身翻到边上,在被窝里闷闷出声,“我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吧。”
“嗯。”顾屿江果然如她愿,他应声之后起来去了趟浴室,过了挺久才回来。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程悠都没再开口。
顾屿江早上出门时,把程悠昨晚帮他收拾的行李箱都带上了。
开到消防队大门口前面,顾屿江靠边停车。
“现在时间还早,你先开去机场好了,等你登机后我开回来好了。”程悠难得主动搭话起来。他要出差一个月,如果车子在机场那边停上一个月,停车费也挺浪费的。
“不用了,我还要回医院拿份资料,我待会把车停在医院里,打车去机场好了。你先去上班吧。”顾屿江应道。
“哦。”程悠解开安全带,心里隐有气性,可是想想他难得要出趟远门,她还是没有表露出来,“到那边了回个电话给我,让我放心点。”
“知道了。”顾屿江随口应道。
程悠很快下车,他看了下后视镜里的程悠缓慢地往单位大门那边走去,不远处的绿化带上栽种着大片的银杏,寒风掠过,大把灿黄的叶子随风起舞,有几片快要落到她的肩侧,她一走动,那几片叶子又缓缓落了下去。
他等到程悠走出去了一点,这才轻咳了下嗓子,不至于让那点悲观的情绪把自己逼的更加压抑。然而程悠没走几步,忽然转身回来,顾屿江这才重踩油门开了出去。
程悠数着脚步,一直数到十了,她这才转身回头去看顾屿江的车子,才这么点功夫,他的车子已经开出去好几百米之远了。
大早上的,她就有点魂不守舍。
顾屿江当然没有开去机场。他离开程悠后,直接开去了疾控中心那边,他到的太早离昨天眼睛被溅入血液还不足二十四小时,他又在车里干等了好几个小时。
好不容易看到时间已经到了,他才按照流程去做检查。
这里一年下来,会有不少同行从业者和顾屿江类似的经历过来做检查的。给他填资料的工作人员例行安慰起来,“不要太担心,一般都没事的。”
“嗯。”顾屿江知道对方是出于好意,道理他自己都懂,这种事只有真切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才会深刻体会到煎熬的滋味。
他做好检查后,又回了趟医院,办理了休长假的手续。
那天除了一起呆在手术室里的同事以及主任,其余人并不知道顾屿江的遭遇。毕竟这种事一旦要是流传出去,对于他们科室里就诊的住院病人的心态总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现实来说,大众人群对于艾滋病患者还是普遍带有偏见色彩的。
要是平时请这么长的假期,手续不会那么顺利批下来,主任知道顾屿江的情况,特殊处理了下就同意了他的申请。
办好这些林总琐事,顾屿江就回去了。他怕程悠中途会打他电话,特意关机。
到了晚上开机时,果然发现有好几个程悠的来电以及很多条短信。
“航班延误了?”
“下飞机了吗?”
“开机的话回个电话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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