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看似身份不显,但其实, 他头上可还是有一个尚未继承的爵位呢!尤二姐却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家碧玉, 除了个坏名声, 一无所有。这次的任务,还真是有些棘手呢。
尚未睁开眼, 小红便揣摩起这次的任务来。
这一具身体,似乎很是孱弱。并且, 好像连饭食都没有吃饱。她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床铺之上,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小腹还在一阵阵的散发出冷痛的感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间,这一次,好像身处于比前几次都要糟糕的境地。
吃力的睁开眼,她看见自己躺在一间光线黯淡的房间里面。被褥都脏得发臭了,手边连一盏热茶都没有,可见处境艰难。
抬起手臂,她垂眸看了过去。却见皮色苍白泛青,瘦可见骨, 跟个鬼似的,难看极了。阖上眼帘,她整理起脑海里面的记忆来。过了好一阵子,方才再一次的睁了开来。
果然, 麻烦得很啊!
这个时候, 尤二姐已经住进大观园里了。并且, 腹中胎儿已经被庸医打下来了。如果不是她来了, 约莫过不了多久,这个身体便会吞金自杀了。
拖着这样一个破败的身体,带着这般低/贱的身份,还想嫁一个比贾琏身份更高的人作为正妻。换了常人想来,简直无异于是天方夜谭。但,她并不觉得,自己会完成不了这次任务。
越是艰难,她就越是有动力。
正思考着将来的方向,突然一阵叫骂声,从窗户外面传了进来。那尖利的女子声音,刻薄的骂道:“不过是小产了一次,就躺在床上几天不起身,真把自己当奶奶了吗?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要我说,还不知道那个短命鬼儿流的是谁的血呢!爷竟然还哭了,真是不值得!哪怕那个短命鬼就是姓贾的种,那也未必是这个贾呢!自己是个什么轻浮下/贱的玩意儿,自己心里没点数,旁人却是清楚得很呢!也怪我们爷心肠软眼神不好,竟把这么个东西捧在手心里,捧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了!迟早我得给你点颜色看一看,你才认识我秋桐呢……”
虽然并不将秋桐这样的人放在眼中,但任由她这么骂下去,也烦人得很。苍蝇似的,要不了命,却败坏了心情。轻咳了一声,尤二姐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披上一件衣服,走到门口将门推开,便见到对面不远处站着一个妖娆的妇人。艳丽虽然艳丽,可却是俗艳。如同一碗油水太多的红烧肉,偶尔吃一次可以,长期对着,却不免腻烦。
秋桐正骂得高兴,却看见往日那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贱骨头竟然出门来了,不免有些诧异,便住了嘴。她横起眼来,朝着那人看去,一见之下,又是恨得牙痒痒的。那小贱/人明明才刚落了胎,小产之后又失于调养,照理说,该是丑得没法见人了才对。可今日这么一瞧,美人虽然憔悴了,却依旧还是美人。瘦瘦怯怯的,却更加惹人怜爱了。要是爷见了她这个样子,少不了,又得被勾过去……看着这风韵犹存的眼中钉肉中刺,秋桐的火气,又开始往外冒了:“哟,我道是谁来了呢,这不是我们的二奶奶吗?怎么,可是要训斥我这个做妾的了?哎哟哟,可吓坏我了……”她伸手拍了怕胸口,露出一副被吓到了的做作表情,看起来十分碍眼。
等对面的人安静下来了,尤二姐咳嗽了一声,勉强提起力气来轻声说道:“我还一句话都没有说,你便将罪名先给我安上了,可是觉得我十分好欺负?虽然都是做妾的,可我毕竟比你先来,照道理讲,该比你尊贵一点点才是。你整日污言秽语的污蔑我,是谁给你的胆子?莫非,你背后有人主使?”她眼中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疑惑之色,抬起脚来又往前走了几步,愈发逼近了秋桐。
尤二姐最后一句话有些吓到了秋桐,使得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但随即便定住了。她眼珠一转,说道:“什么叫有人主使?我自己看你不顺眼不行吗?大家都是做妾的,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罢了。偏你整日做出一副自己是大家子奶奶的作态来,叫人哪个眼睛看得上?”
尤二姐觉得喉咙痒痒的,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好不容易咳完了,她便抬眼看向秋桐,道:“欲加之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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