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小小的波动,但仍然无法压制住那份因为怀疑而产生的悲伤情绪。
任显扬看着站在门口的人,两个人面对面的姿势完全可以让两人看清彼此的狼狈,他们互相心里心疼却都没有表达,任显扬试图叫一声乔与君的名字,却无奈这一晚上的环境摧残让他发声都困难。
“回去吧,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乔与君先说了话,声音沙哑,那语气完全把他的心情暴露了。
而任显扬说不出话却也不想被这样一句话击退,他试着用肢体上的触碰挽留乔与君,他去抓乔与君的手腕,进一步的想要圈住乔与君的肩膀,尝试几次才艰难的说出几个字“我不……”
乔与君就那么任由任显扬抱着,不挣扎反抗过也不去回抱,听着任显扬的声音和类似撒娇的语气,乔与君心里的颤动越来越大。
“这就是你善用的把戏对吧,先把自己搞的狼狈,然后再挽留,编个夸张不合情理的瞎话把傻了吧唧的我唬住……”
任显扬说出那两个字之后使劲的清了下嗓子,声音大的盖过乔与君说的话,但他仍然清晰的把乔与君说的每个字听了进去“我没有,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那份鉴定书是假的,伪造的……这孩子的出现是邵学!是邵学安排的……”
任显扬明明准备了更加清晰而令人信服的解释,但此时却完全想不起来,说出的只剩下让他自己越说都越感心虚的话,这样的解释反过来别人说给他听他也会觉得荒唐,哪有这么巧的巧合这么无脑的解释。
乔与君当然不信,扯出邵学来他便更加不愿意相信,但他却切实的感觉到任显扬的手臂越收越紧,用在他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直到他快要支撑不住。任显扬晕过去了,晕倒的有点太是时候,就像是假装的、故意的,乔与君也没什么力气,却还是把任显扬扶进了屋,把人放到沙发上,看着眼底发青满脸菜色的任显扬,乔与君还是止不住的关心,止不住的变得温柔。
“这就是他妈的你惯用的伎俩。”乔与君像是自言自语的往浴室走去准备湿毛巾,这话说得有些赌气,是对他自己犯贱忍不住去关心照顾任显扬的赌气,也是对任显扬既然已经骗了他利用他,被发现了却还是不愿意承认的赌气,然而他并不知道现在任显扬心里有多苦多郁闷,即使晕倒,手上仍然用力攥着,即使乔与君已经把自己的手腕从中抽了出来。
乔与君照顾病人早就掌握了要领,给任显扬做了简单处理,找了退烧药放到茶几上,乔与君便出了门,他取走了任显扬的备用钥匙,删除了任显扬手机里关于他的短信和他的手机号码,虽然做的这么的“绝情”但他仍然在出门之前给任显扬盖了薄毯子,甚至在离开的时候轻轻地在任显扬的额头上试了温度。
之后乔与君出门,他关门前刻意的往任显扬的位置看了好几眼,最终像是告别似的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