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哪,我说怎么可能还活着呢?她说她前几天跟医疗队出来的时候还看见了,这条路丧尸不多,那个老板年轻时是个猎人,牛逼。”
“不。”霍间摇摇头,“我是说,胸多大?”
“低俗!恶劣!猥琐!下流!”庄紫忍不住在前面指责这种低俗的行为,然后未卜先知的呵斥刚张开嘴想说“那是因为你胸小”的成野:”闭嘴!”
只有阎直还能冷静的坐在一群疯子里,关心着队伍的行进,“店是在那里吗。”
他指着一个门口被横陈的尸体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着的店面,也许那个简单的理论一直都是成立的,有丧尸的地方就有人。
卢坦把车停下来想离近了看看情况顺便一把把往外探头的关奇拉回来,他透过被丧尸敲打着的店铺拉紧的卷帘门,看到了依然整洁、有被人生活过痕迹的餐厅内部,直到目光不断向上,才看到房顶上一柄架起的狙击枪,和它后面匍匐着的黑衣男人。他们都看见了。
“那是老板?”成野的声音,“炫酷。”
卢坦还没想好如何跟它打招呼,一阵被劣质扩音器放大的话语从餐厅的方向传来,“你们是来吃饭的吗。”
声音乍一出现还叫人惊讶,空荡荡的街道里霎时间都回荡着这把沧桑的声音,想让人当成幻听都难。这时候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就发挥到极致了,卢坦也唱山歌似的喊回去,“老板有什么吩咐吗?”
“把我店门口的都清理干净,你们就进来!”
火锅店老板说到这里的时候特意晃了晃手里的喇叭,指着楼下表示待会儿就去开门,倒是个爽快人。这是如此简单明了的一笔交易,车上的人也没再犹豫了,他们从未像现在这样怀着一种勤劳致富奔小康的喜悦心情,下车冲向了那群嗜血的怪物,赤手空拳的,感受那种愉悦的、纯粹的、破坏的快意。
他们好些日子没到处撒野了,习惯了血腥和杀戮,用最直白的方式争取到活着的快乐。
“今天的客人好像很厉害啊。”老板吹了声爽朗的口哨向天上放了一枪,或许是为了庆贺这特别的相逢。“我的冰柜还新鲜着呢,进来吧,这顿不算你们钱!”
他们都在笑着,好像没有人在意那满目疮痍。
“都会好的,一切都会。”
阎直看着他们欢呼着走进火锅店的背影,忽然想起很早的时候卢坦对他说过的那句话,曾几何时他都认为那只是一句安慰。
那是希望的预言。
故事刚开始的时候,谁都没有想过它后来的样子,好像就照着应该去走的路,一步步走到有光的地方。
因为他们自始至终都相信着不会太远的未来。
“活下来的人,他们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