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的同志了!
上眼皮和下眼皮的战争逐渐白热化,我困得实在顶不住了,看了一眼邻座一位40多岁的中年人,微胖的脸庞、刚有些秃顶的脑袋,透着一股子厚道。
“哥们,过一个小时叫我一下行吗?”我对中年人说。
“怎么,有事儿?没事儿你就睡吧,看你脸色差的。”中年人回答。
“哦,是啊,我有事儿!”
“好,没问题。包我身上了,睡吧。”中年人看了一下表。
“谢谢了!”
说完,我转头靠在座位上,立刻睡着了。
一睁眼,又是在同样的屋子里,我依旧被绑在椅子上。
“你叫什么名字?”又是那个低沉的声音,又是那个同样的问题。
“张怡然。”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不想受罪,马上就回答了。
“在哪里工作?”
我心里想着报复一下刘总,索性就答道:“白盟公司。”
“你网上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可不想告诉他,于是我随便编了一个名字:“高波。”
“你说谎!”低沉的声音吼到,之后又是那刺耳的噪音。
挨了一会儿,我实在顶不住了,只得老实交代。
“灰狼。”
噪音停止了,接下来又是那低沉的声音。
“要想不受罪,就说实话。我问,你答。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很识趣地回答道。
“你们组织叫什么名字?”
“灰盟。”在略微思考了一下后,我回答道。
“好,这样就对了!”
我没有说话。
“组织成员都有谁?”
“这……”我迟疑了。我自认为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不想出卖朋友,所以这次我下定决心死了也不说。
“我不会出卖朋友的。”
“你会的……”话音刚落,噪音再次想起。
这次,我坚定信念,咬紧牙关,噪音不断德提高,时间仿佛停止一般,停留在最痛苦的时刻。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要死了,处于本能,大吼一声“去死吧!”。这一声好像把积聚在我身体的那些声音全部发泄了出来,四周一下安静了。
慢慢地,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仍然在长途车里。边上的大哥已经睡着了,我看了一下表,两个小时了。我心里埋怨这位大哥怎么不叫我,一想算了,我梦里的遭遇,谁又知道呢?
我四下看了看,发现不对劲,怎么全车的人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