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倒是那具干尸,就这么诡异的躺在地上,看着有点吓人。
到底应该如何处理,一时间也没想到好的办法,就算是抬上去,也没地方放。我们找来一张油布盖在上面,至少没那么碍眼。
这一通折腾,我已经累的够呛,蓬头垢脸的,满身臭汗,一回到地上,见老姑婆一动不动坐在正堂之外的光影边缘,不知道怎么的,还是被吓了一跳,赶紧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老姑婆置若罔闻。
我们在天井中稍微洗了下手跟脸,回到堂屋里,拿起杯子,咕噜咕噜的先灌了一通茶水,感觉有些活泛过来,这才打开油纸包。
厅堂两侧的红木宫灯发着橘红色的光,屋里有种老朽之意,我们将青铜薄片一片片排列放在桌子上。
先前都把注意力放在上面那些“天书”般的符号上,没有仔细看过铜片本身,这么一放,还真的让我发现了一些状况,六瓣青铜片都是一般的大小,细细长长的,中间隆起,两侧略微弯曲,都带着轻微的弧面。
我拿起一块来看,发现两侧并不相同,一侧凹一侧凸,分出阴阳来。熟悉明清家具的,一看都知道这玩意叫铆钉结构。
青铜部件?
我心里一动,随手拿起两片来,摆弄着果然对上了,结合得严丝合缝!
古若蓝眼睛一亮,说:“这是拆散的碎片?”
“嗯!”我点了点头,手上不停,没过多久,就将六瓣青铜片给组装了起来,一片不多,一片不少!正好是个多边柱状体,模样跟小时候玩的那种万花筒,只不过带字的一面朝外。
“这会是个什么玩意呢?”我将那柱状体放在桌子上,看着上面的字体琢磨开来,就算是组装起来也不大,比手电筒的手柄还小,跟根中空的小棍子似的。
古若蓝看了一会,指着朝上的那一端,“你看,这还有个凹纹,是用来接上别的东西。”
“你是说,这可能是是从别的物体上卸下来的部件?”我瞄了一眼,顿时有些惊讶,如果这些符号是铭文的话,光是这小柱子上的铭文已经够多了,如果还有别的部分,那得是什么规模?
难道造这玩意的人是在讲长篇故事?这说的到底是什么?
既然我们都看不懂,那就只能请教高人了,我让古若蓝去找了些纸笔过来,将这青铜片上的文字拓了下来。
因为完全看不懂,字体又小,所以越发小心,分毫不敢偏差,直忙到满头大汗,总算是弄好了。
“放回地下室去吧,指不定那天就能用上!”我呼了一口长气,将青铜棍子用油纸包仔细装好,递给古若蓝,看着她走向墙角,我稍微擦了头上的汗,拿起那张记满小符号的纸看了起来。
记在哪儿,都不如记在自己的脑袋瓜中来得靠谱,就这么张小纸,还不定什么时候就给弄丢了呢!
正开动脑筋,一番猛记中,古若蓝已经回了来,手里依旧拿着那个油纸包,我见她脸色煞白,赶紧问怎么了。
古若蓝眼神中满是惊惧,说:“那干尸……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