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舒服了,任君飞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腰有点酸痛,呃,早知道要在省城呆这么久,应该把那汇仁肾宝带来了,那药别人说药效不怎么样,可任君飞一吃一个灵,晚上不管和王洁妮怎么折腾,折腾到什么时候,只要到了第二天一早,小弟照样会揭竿而起,威风凛凛。
“婷姐?婷姐!”他冲着浴室喊了几声,没人答应,再一看她的东西都不见了,婷姐一大早就走了,真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累死也是美死,任君飞嘿嘿一笑,一掀被窝,顿时傻眼了。
怎么下面两边不一样啊,一边是濯濯童山,一边是郁郁葱葱?他挪了挪身子,忽然看到床单上掉落的几根,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这要是一刀不小心,剪错了地方,那不是一辈子都玩完啦!想到此,脸色大骇,身子不由颤栗一下,周身尽泛起鸡皮疙瘩来。
抓起床头上的手机,他看到了一条信息,“一次一根,做个纪念,待你长发及腰,看你怎么做人,嘿嘿,”
原来婷姐有这爱好啊,不过她也太没常识了,剪得完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她就不懂?
龙书剑的喜宴摆在小华天大酒店,任君飞曾跟他客套几句,说要不要来帮忙,就像在咱县城一样,要摆酒水饮料什么的,龙书剑呵呵一笑,不用了,你只管来吃好喝好就行了,我又没请好多人,就几个同事和亲戚,酒店一条龙包好。
亲戚?任君飞一听心里稍稍暖了些,其实就算龙书剑不把自己当兄弟看,但任君飞也一定会把他当兄弟看的,原因倒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杨梅,杨梅是他的妹,他把她交给了他,就不会允许她受一丁点委屈。
调进省城的前一天,杨梅把任君飞请到青阳市,吃了饭,杨梅又在玫瑰歌厅包下了一个大包厢,杨梅喝得很醉,把头埋在任君飞的怀里,睁着红红的眼睛对任君飞说,“飞哥,要了我吧!”这时音乐正响起,“。。。明天我就会成为别人的新娘,让我最后一次想你!”任君飞却说,“梅子,相爱于沫,不如想忘于江湖,”轻轻地把她推开了。
其实那句话有点辞不达意,后来任君飞查了一下出处,方才知道意思是说两只相爱的鱼在大陆上,彼此用自己的唾沫维持着对方的生命,还不如分开,在大江大河里畅游。
当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时候梅子白皙的身子让他的头脑是一片空白,但庆幸的一点,他看到了梅子眼角里的一滴泪珠,就是那滴泪珠让他残存一点理智:我不能伤害梅子。
梅子是恨他的,但他不能恨梅子,来的时候他就给她打电话告诉他来了,可是梅子却把他的电话挂掉了,很显然,梅子不欢迎他来,但是他不能不来。
尽管龙书剑说请的人不多,但任君飞相信,宾客一定不会少,省委常委组织部长贴身秘书的结婚大喜,就连通过任君飞而仅仅与龙书剑见过一面的陶湘宁也说要来,捧场的人还能少么?傻子也知道这是个混个脸熟的好机会啊!
既然他说不要帮忙,所以任君飞也不要着急过去,酒席定在中午十二点,时间还很充裕。
“清芳,书剑的酒你什么时候去,要不我提前来接你,我们一起去!”
“哦,今天是书剑的酒啊,我都不知道啊!”
“他没给你请柬?”
“送是送了,时间久了,我都记不得了,几点的?”
“五点半。小华天大酒店,离你财政厅有几站路呢,要不我提前来接你?”
“好,你来也好,代我随个礼,年底了,我这儿很忙,抽不开身啊!”说完刘清芳就挂了电话。
怎么,刘清芳好像很不乐意去啊,这可要不得,凤阳籍的在省城掰着手指头也没几个,这么大的事,只随个礼,别人会笑话人的。一定会说,你看看,这就是凤阳人,就这几个人关系也搞不团结。
刘清芳的个性任君飞明白,说到做到,不行,不管她与龙书剑有多大误会,自己还得去说服她,任君飞取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巴,站了起来,“老板,多少钱?”
老板扫了一眼桌子,惊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滴滴地按着计算器,一边按一边念,“牛肉粉,两碗,每碗十块。。。油条两根,蛋两个,凉菜两碟。。。牛奶两杯,得了,一共六十八元。”
“给,七十元,那两块不用找了,”任君飞大方地数出七张十元大钞放在柜台上,“味道不错嘛!”心满意足大步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