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越流,他吻的越深,像是把内心所有积攒的灰色情绪都宣泄在上面。
舌尖抵死缠绵,叶至勤的痛苦也似乎全然散去。
一直以来,她的滋味这么美好,这么甜美。
叶至勤吻了她的唇,紧接着是脖子,滑落到她修欣的颈子上,再到形状优美的锁骨。
房尔雅睁着眼睛,声音颤抖,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喃喃说了一句,“我不想恨你……”
叶至勤的薄唇贴在她的脸颊边,她今天没化妆,脸上的绒毛一点点,粉嫩嫩的,很可爱。他闭着眼,唇一点点滑过她的脸颊,往下移,“要恨你就恨吧。”
最好恨到心里去,最好只恨他一个人。
完完全全的,总有一个地方是属于他。
两人身上的衣衫被一件件褪去,房尔雅被他抱起,压在了床上。
房尔雅没有拒绝他,也拒绝不了他。
男女的外力天生就有区别,她仰着头看着床幔,眼睛是空洞的,失去神采的。
清丽的小脸上泪痕犹在。
叶至勤虔诚的吻去她的泪水,咸涩的味道,让他的心里痛苦难当。
即使如此,还是不能阻止他的进犯。
心里再有不舍,这种夜里,却还是做了。
房尔雅的身心他都要,都是他的,不能是任何人的。
既然留不住,身体和心灵起码有一样是他的。
得到了她的身体,在这样的夜里,才稍微不显得寂寞、心里才不会空落落的。
房尔雅的手臂雪白,印在黑色的床单上,色差分明,她紧紧的攥着床单,贝齿抵着红唇,在唇上印出痕迹来,唇被咬得充血,忍得很难受,眼泪又控制不住滑了下来。
风雨交加,偶尔轰的雷声在天边炸开,一室黑暗,落地窗前厚重的窗帘微动,偶尔被风吹开,送进来一点清凉。
屋内一室旖旎。
叶至勤抱着怀里的房尔雅,直到夜深,窗外的雨声稍停,蒙蒙如牛毛,‘战斗’都没有结束。
到了后来,房尔雅的嗓子都哑了,被困在他的怀里,累的手指都动弹不得,整个人虚脱着,脸颊摩挲着柔软的枕头,倦倦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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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六点,房尔雅睡的不好,半梦半醒的,偶尔醒过来,眼前一片黑暗,怔了好一会,才知道这是在哪,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敢再去回想,就像是一场凌迟,一刀刀戳在她的身心上面。
叶至勤却察觉到她的惊醒,把她抱的更紧了些,随手拉过床上的丝被把怀里的房尔雅裹紧,她身体好似有点凉意。
房尔雅推开他,艰难的下了床,她的包包就被扔在地板上面,她挪动了好一会才够到包包,实在是全身酸痛,像是被碾过一样的疼。
她赤裸着脚,站在地毯边,打开包包,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屏幕被摁亮,果不其然,首页上面全是房爸爸的未接来电和短信。
起初房爸爸打了十二个未接来电,数目看的房尔雅心惊。
房爸爸,当时得有多着急?
到了后来,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房爸爸也年轻过,小年轻的干柴烈火,他还是懂的。
他开明的很,意会了以后,发了几条短信,最后就不发了。
——“雅雅,你在哪里?”
——“雅雅,你是在小叶那里吗?”
——“是的话,回复一下爸爸。”
——“算了算了,等到醒了再回复爸爸。”
过了十分钟,房爸爸像是想起什么来了一样。
不忘记发了一条短信,嘱咐了一声。
——“雅雅,要注意安全。”
要是以前的房尔雅看见这种短信,绝对要当场丢了手机,羞的想要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现在却怎么都没有这种心情了。
经过一夜风雨,现在醒来以后,她看着床边的衣衫一片狼藉。
房尔雅有点想笑。
活脱脱的就是讽刺,一切都在讽刺她的识人不清,不然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
动不动就怀疑她?
怀疑她和前男友的关系不清。
这样动不动疑神疑鬼的他,房尔雅觉得自己实在是要不起。
叶至勤失去了‘抱枕,’拧着眉好一会儿,也跟着她下了床,见房尔雅总是没穿鞋,赤着脚,小巧的脚趾贴在地板上,踩着冷冰冰的地板,要是有一天她着了凉了怎么办?
他的拖鞋被放到她的眼前,叶至勤提了一句,“记得穿鞋。”
房尔雅抬头,他‘运动’了一夜,又睡得好,呼吸绵长又均匀,一夜好眠,果然脸色都好了一些。
全然不像是昨天淋雨有点低烧的人了。
房尔雅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脚上,他自己都没穿鞋,来管她穿不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