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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懂得,适可而止。
更懂,层层递进。
他诱的不是人,而是你的情。
三言两语便能框住你。
赵佳圻甜笑,有些羞赧。
周周上车后,霍梵音发动。
行至半路,霍梵音表情微冷,“我想了一夜,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也只能装下你一个。”
周周闻言睨他,“后来,我们总会变的。”
霍梵音随之轻笑,“你觉得我对谁都能说这番话?”
周周冷冷淡淡,无视他言外之意。
霍梵音扬唇,“不回应,是吗?行,今天也别去机场,就这么耗。”
晾了很久,周周忍不住,“让我们彼此都愉快些,不行嘛?”
霍梵音沉磁而散漫的语声溢出,“我很愉快,就想和你处着,待着,不见面都行,你想断掉关系,我舍不得,也不愿意。”
周周不予置评。
霍梵音将她一系列举动望进眼里,冷静道,“我很爱你!”
这四个字,比之前沉的多。
束的周周浑身僵硬。
她捂着脸,心里不好受,“开车吧,霍梵音。”
霍梵音阖上眼,眉宇间微有倦色,而后,重新发动车子。
之后一路,两人再无交流。
直至飞机起飞,周周仍旧未言语。
赵佳圻关心道,“还好吗?”
周周佯装无碍,“断了……”
简单得一个字也不愿多讲,下一瞬,她抱着赵佳圻痛哭。
她狠绝的像地理学中的断层,来的突兀,来的乍然。
赵佳圻搂着她,“看看前面,周周,我在你身边。”
周周单手捂着眼,“我想霸占他,那种感觉特别强烈,但是佳圻,你看……宋阮芝在‘coyu’酒吧吻他,霍梵音不可能处理干净两人关系……他俩家是世交,双亲不会坐视不管,我和他在一块,他只会两头为难。”
赵佳圻心里怜惜,“我知道你爱他,感情这种事虽说不能勉强,却总会因现实羁绊而却步,宋家属名门望族,这事,要是闹大,得遭人笑话,可你退一步,后面就是万丈深渊呐!”
周周脸一转,“万丈深渊就深渊吧,我万丈深渊总比他万丈深渊好。”
正因为爱的深,爱的彻,她才会考虑诸多。
才会在万般柔软中放了一把剑,刺伤自己。
从机场回去,霍梵音不发一言。
左禾舅默默问,“没戏,还是有戏?”
霍梵音两片薄唇翻了翻,吐出俩字:没戏!
左禾舅颇感惊讶,“真没戏?”
一股冷冽气息于空气中弥漫。
霍梵音脸色微变,“她说什么都不肯让步,禾舅,我俩异地,我怕劝她更难。”
寥寥几句,无奈至极。
左禾舅愣了一愣,嘴上絮叨着,“周周对你分明就是爱,一听你受伤,立马赶来。”
霍梵音面上无恙地笑,“她对宋阮芝吻我无法释怀,或者,有别的打算。”
实际证明是后者。
证据,很快便来了。
三个小时后,霍梵音和左禾舅一齐从军一处去军三处,刚钻入车内,霍梵音手机响了。
打开,赵佳圻发来的录音。
正是两人在飞机上的对话。
先是周周的轻泣:我想霸占他,那种感觉特别强烈,但是佳圻,你看……宋阮芝在‘coyu’酒吧吻他,霍梵音不可能处理干净两人关系……他俩家是世交,双亲不会坐视不管,我和他在一块,他只会两头为难。”
再是赵佳圻的回应:我知道你爱他,感情这种事虽说不能勉强,却总会因现实羁绊而却步,宋家也属名门望族了,这事,要是闹大,得造人笑话。你退一步,后面可就是万丈深渊呐。
最后,是周周的笃定:万丈深渊就深渊吧,我万丈深渊总比他万丈深渊好。
好似,守得云开见月明。
霍梵音一颗心,飞入天际。
也,心疼死了。
那股想抱一抱她的欲望在心里扑腾着,叫嚣着。
连,声都哑了,“禾舅,我这辈子,到死都不可能对她放手了。”
她的那句‘万丈深渊就深渊吧,我万丈深渊总比他万丈深渊好’把他所有的架子砸的支离破碎。
再也,缝合不起来。
霍梵音想,他就该宠着她一辈子。
游走在她身边的困惑,都该他来解决。
他不解决,根本不配拥有她。
她怎么会这样好?怎么会这样懂事?
脑海里,心里,她的影子,她的美,她的妖艳,慢慢渗透。
左禾舅闲闲勾唇,“赵佳圻,挺通情达理的,是吧?”
霍梵音未接茬,转回正题,“禾舅,我准备好了。”
轻吁一口气,左禾舅担忧道,“宋氲扬和丁美妍倒是好说话,关键,软芝不可能退让,搞不好还会做出什么让你措手不及的事,再者,要是处理不好,你们两家关系因此破裂,岂不可惜?”
“不,我准备好了,意思是指我准备放弃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