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行走的方向好像是宝宝房。
公寓三室一厅,最小的卧室改成了书房,丁悠然这几天一直住在宝宝房里。
他故意趁我洗澡的时候去找她?
我甩甩头,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可我还是打开花洒制造了我正在洗澡的假象,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宝宝房门口。
“是你放我衣柜里的?跟你有关的所有东西,我都收拾了放在这间房里,别告诉我这本相册是自己长腿跑过去的。”邱沉貌似很生气。
“你那么凶干什么?我只是想给你留点念想……”
邱沉的语气有所缓和下来:“那点念想放在回忆里就好,这本相册是我考虑欠妥,不该收拾给你的,我明天会处理掉。”
“怎么处理?烧掉吗?”丁悠然好像又哭了,“我看你连床都换掉了,真就那么恨我吗?我是被人设计的,你……”
“哎,悠然,别这样。我们不是已经谈过了吗?没有那件事我们也迟早会分。套用电视里的那句话,我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五年里该磨合的都磨合过了,只能说我们性格不合。”
“不就是我爱出去玩吗?后来我每次出去都向你请示的不是吗?”丁悠然有些激动了,声音突然大了几分。
邱沉没说话,丁悠然哭得更加伤心了:“你还是不信我!你去问问你姐夫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有人给我下药了啊!我要是不爱你,会跟你五年吗?哪个女人愿意把最美好的青春就这样荒废掉?我又不是为了你的钱,当初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多落魄啊……”
陆重七?怎么又有他!
丁悠然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邱沉沉默很久才无力地开口:“悠然……你也知道你玩心多重,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多少次你也知道,你喜欢就那样争吵着过一辈子吗?”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改的。而且我们也不怎么吵架啊,我每次嚎几声不就停了?”
“我想找个心爱的人结婚组建家庭,你以前从来不愿意跟我讨论这个话题。你哪年不提两次分手?想带你回去见我家人比翻山越岭都困难。我们都累,何苦相互折磨。”他的状态很黯然,虽然我听着揪心,可心里的不安却渐渐消失了。
他对于每段感情,都是认真的。
“结婚……你介意我差点跟人闪婚对不对?我那是故意刺激你的啊……我没脸见你,我想知道你还在不在乎我,所以我一冲动就那么做了。我最后不是没结吗?其实我早就悔婚了,只是没告诉你呀。该结婚的那天我在酒店里躲了一天都没看到你,你果然不在乎我了对不对,居然都不去挽留……”
我有点听不下去了,心口堵得慌,不知道是在同情他,还是她,还是我自己。
邱沉没说话,可直觉告诉我那天他去了,只是他不愿意告诉丁悠然。
三毛说,爱情,如果不落实到穿衣、吃饭、数钱、睡觉这些实实在在的生活里去,是不容易天才地久的。
他们俩就是如此吧,我要吸取经验,不能重蹈覆辙。忽然想起邱如一曾说过的重蹈覆辙,是指邱沉和丁悠然吗?
丁悠然哭得说不下去了,邱沉唉声叹气了一会儿,最后温柔地劝她:“以后别再耍心眼刺激可遇,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跟我在一起也不是为了钱。”
他话音刚落,脚步声响起。
我吓得转身想溜回洗手间,可听到丁悠然再度说话我又停了脚。
她说:“郑可遇觉得你还爱着我,她答应让我住这里就是想考验你。”
邱沉好像懒得跟她解释了,只淡漠地接了一句:“既然敢三个人一起住,我自然经得起考验。”
我的心,一下子落到了底,特别踏实。我们还是相识太短,我对他的了解不够信任不够,可他却那么相信我,我真是越想越惭愧。
可是我不过恍了一两秒的神,邱沉就已经出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偷听他的墙角,直尴尬地想钻地缝,只能低着头盯着脚上的拖鞋兀自紧张。
“听到了多少?”
我震惊地抬起头,发现邱沉的眼神刚从洗手间方向挪到我脸上。他听到我刻意打开的花洒声了,他看透了我的小伎俩。
“对不起。我……不该偷听你们说话的。”
丁悠然出来看了我们一眼,红肿着眼睛默默合上了房门。
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做出听墙脚这种事?我就这么不相信邱沉吗?还是不相信丁悠然?
或者,我根本就是不自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