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哥,你明白我的意思,能跟我说说原因吗?”
罗九川渐渐敛起笑容,眼神也慢慢变得认真:“你现在是不是特没安全感?怕我对你好是别有目的?妹妹,说实话,就算我刚开始接近你可能是有点动机不纯,可你现在要是还说我对你不真心,那就要天打雷劈了。”
我及时捕捉到一个问题:“刚开始怎么动机不纯了?”
他有些难堪地避开了我直勾勾的视线,不自在地掏出口香糖开始嚼。一两分钟后,他才破罐子破摔似的认命交代:“你是邱沉的女人,我好奇。你要不是他的女人,我估计也不会对你那么上心。”
这绝对是大实话,我自认没有吸引他的特质。
“这也是一种缘分,你说呢?被逼着认了你当妹妹后,我就真的心疼你了。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别的女人交往都是走肾不走心,可对你,我是真的走心,走心到都舍不得对你走肾,难怪连我老子都说我变了。”
周季安也说过类似的话,我跟周季安认识了那么久,他如果想要我,有的是机会,可他一直没舍得下手。
有小姑娘认出罗九川了,还在偷偷拍照,罗九川不满地皱起眉头,直接把我护在了他怀里。
我知道他是怕别人拍到我后再度挂到网上骂,但我还是不习惯这种亲昵,不过我刚推了乡下就听到了他可怜兮兮的声音:“老子站累了,让我靠靠又不会少块肉。”
这哪里是靠,分明是抱。
不过我还是放弃了挣扎,听着他继续跟我碎碎念:“其实我对别人也没这么坦诚,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是舍不得骗你。小时候鱼儿……有个姐姐给我买过一朵棉花糖,你就跟那朵棉花糖一样,我光看着就觉得心里甜,真真是舍不得吃。”
他跟我说了很多,他妈是五年前生病去世的,他以前是个混世魔王,他说我能想到的坏事他应该都干过,具体的他不愿意多说。他在跟他妈发誓要戒掉一些很不好的习惯,他做到了,香烟也是那时候开始戒的。
说到这里,上一波坐摩天轮的人终于下来了,队伍往前挪进一大截。
此时的罗九川没有再不耐烦,相反,他好像有点巴不得再多排会儿队:“其实我很没耐性的,也就对你有耐心,大毛跟大丁两个老笑话我在你面前装清纯。扯屁,老子一个大男人,需要装清纯吗?”
“你今天怎么舍得跟我说这么多心里话的?”我笑着往前走了两步,趁机离开了他的怀抱。
罗九川也没再强行抱我,苦涩地扯了下嘴角,眼眶竟然微微泛起了红:“这段时间瞧你那样,我心疼死了,想跟你聊天又怕惹到你。你今天好不容易变正常了,我还不能趁机多说说了?要是以后没机会怎么办?”
谈恋爱的两个人,爱得深的那一方注定容易伤得重。
我跟罗九川之间,很显然是他用情至深。
“你看吧,老子除了有钱一无是处,我不会嫌弃你,你也别嫌弃我。于晴的事我确实有错,我肯定会弥补她,但你不能把错都归咎在我一个人身上。你好歹给我个机会,你现在不给没关系,以后给,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罗哥,我现阶段不可能再接受谁,我们就像朋友一样处着吧。”我不敢给他希望,也不想把话说死,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再堕落一次。
我没坐过摩天轮,因为穷;罗九川没坐过,因为看不上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
可当摩天轮缓缓升到半空时,罗九川大惊小怪的呼声却比我夸张多了。他说他恐高,愣是抱着我不肯撒手。
他好像忘了我们去过的玻璃栈道,恐高的人明明是我。
当我们抵达摩天轮最高处时,罗九川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没想到我的手机却响了。看到屏幕上出现“最爱我的哥哥”这个备注时,我纳闷地看向罗九川:“你打错了吧?”
“快接,啰嗦!”罗九川急吼吼地把我的手机往我耳边贴。
我无奈地按了接听键,罗九川的声音分别从身边和电话里传来,跟回音似的从四面八方往我耳朵里灌:“我听说在摩天轮最高的地方打电话给心爱的人,就能幸福永久,能接个吻是最好的,我怕你生气,不敢乱来。”
他真的好幼稚,可我的鼻子却莫名酸了。
他话是那么说,挂断电话后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脸上偷了个香。
摩天轮下到一半时,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打开看完,我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