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里跳了,现在赔惨了!几千万啊!靠!赔不出来,还是倒闭了事吧。”
公司是有限责任公司,赔光了公司的根本之后,罗九川的私人财产不会出事。
我觉得他们这些商人,个个都透着算计。
罗九川看我不吭声,纳闷地睁开眼来。
可能是我脸上泄露了什么情绪,罗九川黯然地扯了下嘴角:“是不是发现我挺卑鄙的?生意场上哪有那么多人情可讲,是你天真。”
“我觉得邱沉就不会这样,所以有那么多人愿意跟他做生意。”
“嘁,”罗九川不屑地咂咂嘴,“当初他们家药厂出事的时候,你看有几个人挺身而出的?还不是像瘟疫一样避着他们。”
“谁说的?邱沉那时候阻止的徒步,还是有很多人去的!”我很护短地帮着邱沉说话,罗九川的脸终究还是抽搐了几下,但他迅速撇开了眼神,所以我无法从他心灵的窗户来探究他的情绪。
“不用出钱出力,又能认识其他生意大佬,这样的好机会,有几个人愿意错过?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们享受了这次机会,又有几个真心回报邱沉了?”
罗九川把血淋淋的人性拎到了我面前,明明觉得他说得很对,可我还是感觉邱沉的那些努力没有白费。
人都是会成长的,随着时间长河的沉淀,若干天、若干月或者若干年后,他们会发现谁才是他们值得长期合作的对象。
我们这一晚聊了很多,第二天一大早,罗九川就去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嫩黄色的满天星。
我差点自作多情地以为他要送花给我,刚要摆手拒绝,他就顾自掏出手机给杨思桐打了个电话。
他约杨思桐做向导,带他来个一日游。
让我诧异的是,杨思桐竟然没拒绝。
我惴惴不安地看了两眼他手里那一大捧满天星:“罗哥,你不会真打算追杨思桐吧?她刚跟江凯阴阳相隔,你还是不要……”
“管好你自己就行,废话那么多。”罗九川突然烦躁地打断了我的话,“别人都比我重要,你跟这小妞才认识几天?就知道心疼她,也不知道心疼我。”
说完后,他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掏出一片口香糖嚼了嚼,故意挑衅似的说了句:“跟女人约会口气必须保持清新,不然亲热的时候多丢份儿。”
“罗哥,别这样。”
他“噗嗤”一声笑了,故意揉乱了我的头发:“行了啊,我知道分寸。我还真的挺喜欢她,现在痴情的女人少,老子不会乱来的。”
他亦真亦假的表情,看得我很茫然。
杨思桐很快就赶来了,一看到我,她顿了下脚步,最后埋着头走过来朝我微微鞠了个躬:“小遇姐,真对不起啊,我管不住我爸妈,其实我很反感他们擅自做主找邱沉爸妈的。”
“昨晚商量出结果什么了吗?”
杨思桐苦涩地笑了笑:“邱沉哥没出现,我爸妈跟江凯爸妈擅自商量出了一个订婚时间,不过邱叔叔他们没答应。”
我茫然地看向罗九川,他也皱起了眉头:“小桐美女,邱沉还在医院里吗?”
杨思桐摇摇头,找出手机翻了条消息给我:“邱沉哥给我发了一条消息,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短信内容很长,邱沉告诉杨思桐,他心里一直住着我,再也容不下别人,他可以把杨思桐当亲妹妹对待,但不能是情侣。
短信最后那段内容是:“手术前我爸妈跟江凯爸妈之间的协议,我并不清楚,干爸妈跟你父母可以骂我们家过河拆桥,我只能用别的方式弥补。”
杨思桐仰着脸冲罗九川笑道:“帅哥,不是做向导吗?不如带上小遇姐一起,她来了这么久,一直没机会出去玩。”
罗九川有一瞬间的犹豫,可我心里记挂着邱沉,哪里有心思出去玩:“不用了,你们去吧。”
我飞一般地往医院跑去,气喘吁吁地赶到病房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而且床单和被子都已经换成了新的,任何角落都找不到邱沉的痕迹。
我找到护士问邱沉在哪,她们用英文跟我解释了经过,可以用一句话概括:邱沉出院了。
急匆匆地往邱伯清夫妇的住所赶时,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怕被他们丢下。
房子的院里没人,可大门却大敞着,我听不到任何脚步声和说话声,惴惴不安地走进去喊了几下:“邱叔叔?阿姨?你们在家吗?”
后院里有响动,我急匆匆赶了过去。
泳池边的草地上摆了几张长桌,上面有点心有美酒,离后门两米远的地方有人正在布置花形拱门,芬芳的鲜花气息扑鼻而来。
邱伯清正在指挥人干活,被身边人一提醒,诧异地回头朝我看过来:“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