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对我也没多坏。她虽然掐过我,但没有其他方式的虐待。
不过他们俩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在人前会假装对我们很好。
我看了我爸一眼,他眼里竟然流露出某种殷切,可我看着刘阿姨的笑脸,却怎么都叫不出“妈”这个字。
我沉默着低下头,掏出手机假装开始刷网页。
刘阿姨颇有微词地冲我爸娇嗔地哼了一声,我爸轻轻地叹了一声,然后刘阿姨坐到我爸身边嘀嘀咕咕地说起了悄悄话。
我翻了一下朋友圈,当看到罗九川发的那条新消息时,狠狠地愣了一会儿神。
照片上是两只牵在一起的手,逆着光拍过去,他们手里好像握着阳光。两只手的无名指上,各自带着一枚戒指,钻石很大颗,亮闪闪的很夺人眼球。
这条朋友圈只有一张照片,不过照片上有一行小字:我们结婚了。
毛俊在下面评论了一句:我擦,真悄悄地把证给领了?
丁子杰也炸了,发了一连串表情和感叹号。
罗九川统一回复了一条消息,是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外加一句:没错,老子有老婆了,以后见到我老婆,都给我自觉地叫一声嫂子啊!
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点开回复界面发了一句话:恭喜,祝百年好合!
发完之后我痴痴地看了十几秒,想想又把它给删了。
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杨思桐已经跟我说了实情,我再说这种话可能显得太过假惺惺。
邱沉把饭做好时,我已经盯着那条朋友圈发了四十多分钟的呆。
我们吃完午饭就回了新房,当我问起邱沉为什么在我爸面前说那番话时,他很认真地说了句:“你后妈收了陆重七一笔钱,你爸跟我们俩先后问了几次,她都瞒下了这笔钱,不说点狠话,她可能会贪得无厌。”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难怪刘阿姨突然这么舍得打扮了,因为她现在手头很阔绰。
想想又是心伤又是愧疚,以至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低着头不好意思看邱沉:“她拿了陆重七多少钱?”
我以为只有三万五万,因为刘阿姨挺好满足的,可当我听到邱沉说出五十万这个数字时,我吓得差点腿软。
“五十万?你怎么知道的?”我咽了下口水,真想跑回清秋苑问问刘阿姨,她怎么敢平白无故拿人家这么多钱的。
邱沉无奈地笑了笑:“她跟陆重七肯定还有别的交易,不然以陆重七的性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给人这么一笔钱。虽然五十万在陆重七眼里不算什么,但这件事很蹊跷。”
我这下理解他为什么当着刘阿姨的面说什么护起短来六亲不认的话了,现在想想,他说得还算轻的,换做我,可能会说出更严重的要挟言语来。
当天晚上邱沉就订了一趟马尔代夫双人游,我接下来的婚假都跟他在度蜜月,每天依偎在一起看蓝天大海,日子过得十分惬意。闲暇时我在泳池边坐着,把小腿泡在水里,他则像一条鱼似的在水里畅游,偶然有美女跟他搭讪,他都装聋作哑似的不予任何理睬,看得我都替那些美女叫屈。
事情发生在假期结束后,我回公司工作了两天后,辞职的话迟迟说不出口。
第三天,我狠下心来把辞职信递交给了经理,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很平淡,好像早就料到我会辞职一样:“哎,郑可遇,前几天就有人跟我时候你回来上班后会很快辞职,我不以为然,一直以为你是清白的,可你现在的表现让我很失望。”
“经理,您说的清白是什么意思?”我不觉得我辞个职怎么会跟清白俩字扯上关系。
经理摇摇头,把辞职信放在办公桌上说道:“你现在不能走,具体原因,会由公司法务部跟你说明。”
“我辞职为什么要惊动法务部?”我彻底傻了眼,心里七上八下的却理不出半点头绪。
经理不肯再跟我多说,不过我回到自己的办公位后没多久,公司法务部的人就过来了。一共两个人,神情严肃地把我叫到了一个没人的小会议室是,说是有话要问我。
可他们的样子,哪里是要跟我问话,分明是要审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