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三个男人都转头去看书玉。
礼宫秀明勾了勾唇角:“辜太太不同意?”
书玉珉了珉唇,她当然不同意,礼宫秀明这是什么意思?拖住辜尨,逐个击破么?最后再用辜尨迫她来绣万里成寸?
无论如何,要辜尨去打架,她不同意。
礼宫秀明好脾气道:“我有一个友人,他特别青睐辜先生的刀术。难得这一次有缘碰上了辜先生,我自然要看上一看了。辜太太请放心,我不过请教辜先生五招,不会见血。”
书玉心里冷哼一声,拿着刀剑讨教,怎么保证不见血?
礼宫秀明又道:“若我食言,你可以叫他来取我性命。”说罢指了指一旁抱臂而立的江南。
辜尨笑了,侧身拍拍她的手背:“放心。”继而转头对礼宫秀明道,“我陪礼宫先生试五招,礼宫先生拿什么来交换?”
礼宫秀明答:“撤阵,永不叫辜太太绣那一幅万里成寸,最后再附赠告诉辜太太咱们先前谈好的那个秘密。”
先前谈好的秘密,书玉血液里的秘密。
书玉咬了咬牙,礼宫秀明的条件开得实在大方。她还来不及决断,就听辜尨道:“成交。”
“不过,我许久不用刀,刃估计锈了不少。”辜尨说,“礼宫先生借我一把刀吧。”
礼宫秀明从橱子里抽出一把刀,丢给了辜尨:“这把如何?”
辜尨掂了掂刀鞘:“凑合。”
第一招对上的时候,书玉还没反应过来,两柄刀便错开了。
快得她什么也没看清。
“怎么样?”她低声问江南。
江南答:“我不懂刀,不过……刚才那一下,辜先生应该破了礼宫秀明的第一招。”
这五招对抗和书玉想的完全不一样,没有华丽的招式,两把刀快如闪电,划过天幕当即戛然而止,一点痕迹也不留。
江南忽然“啧”了一声。
书玉紧张地问:“怎么样了?他拆了几招?”
江南道:“五招。”
书玉一愣:“都破了?”
江南:“是。”
书玉只觉难以置信,这么……快?
江南没有接话。他不会告诉她,越快的刀,越狠戾,刚才那五招,每一下都是要人命的。
礼宫秀明收了刀,看上去有些遗憾:“放了五个招式都没能让你使出你袖子里头那把刀,看来是我输了。”
辜尨蹙眉:“你的刀术在哪里学的?”礼宫秀明的用刀方法他见过,更甚者,他非常熟悉。
连刚刚那五招,他也很熟悉。
那五招,在很多年前,有人让他想办法破过。
没想到,今日又有人拿了一模一样的五个招式要他来拆。
巧合么?
礼宫秀明笑了笑:“我的刀术很杂,早年和族里的拳脚师傅学过,后来在战场上磨砺过,再后来在一个寂寥的避世之处自个儿摸索了许多年。要说师承何处,我真说不出来。”
辜尨心念一动:“那你可教过什么人刀法?”
礼宫秀明反问:“你何不向我描述一下,能让你由我的刀术想起的那个人呢?”
辜尨不说话。
礼宫秀明似乎看上去有些困惑:“你见过的那个人,难道与我的长得半点相似之处也无么?”
辜尨答不出来,因为那个让他拆这五招的人,没有脸。
突然,整个房间剧烈地晃动了起来,入目之处皆是扭曲的空间幻像。
书玉心里一咯噔,这个阵要破了。可是是谁破的阵?显然不是阵里的人,难不成阵外有人在摧毁这个八卦阵?
礼宫秀明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一愣,他很快回过味来:“辜先生果然好手段,看样子我承诺的三件事里头,第一件无须我操心了。”
书玉抓着辜尨的胳膊,勉强稳住身形,抬头就问:“我的血里有什么古怪?”
礼宫秀明倒退了几步,一直退到了窗子边:“你的血没有古怪。”
书玉一愣,只听礼宫秀明又道:“只不过你身上留了几滴我的血。”
话音刚落,就见他仰面往窗口外倒去,瞬间不见了踪影。
窗外传来了一阵尖锐的鸟鸣和巨大的振翅之声。
书玉顾不得再看,只感到辜尨将她紧紧圈在了怀里。
“不要怕。”他说,“这些变化只是视觉上的错觉,其实我们稳稳当当,什么事也没有。”
她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她自然不怕,有他在身边,她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她轻轻哼了一声,道:“我才不怕,别是你怕了。抱得这么紧,你快把我勒死了……”
他一听,不禁莞尔:“对,我怕了,你亲我一下,我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