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洲将惊魂甫定的乔锦安塞入车里,目光从她脖子上戴的蓝水晶项链,一直延伸而下,她身上粉色的连衣裙——正是三年前,他给然然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
当时,他特意邀请了世界首席设计师杰尔,为夏安然定制设计的。连衣裙上面镶嵌的每一颗水钻都有独特的浪漫意义,代表了他和夏安然相识的过往。
只是后来发生了那件事,这件礼物一直没有送出去,然然就失踪了。
该死的是,他和乔锦安的婚礼,正好定在那年的情人节,亦是然然的生日。
“这件衣服,你不配穿!”他伸手,毫不客气的一把拽下那条蓝色水晶项链,一颗颗水晶啪嗒啪嗒的滚落在车厢内。
乔锦安躺在后车座上,震惊的看着顾景洲,几颗脱落珠线的水晶弹在了她的脸颊上,刺的她生疼——
如同一双双无形的手,狠狠的掌掴着她。
顾景洲此时的表情,她再熟悉不过。她知道,他已经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
哐当一声,顾景洲关上车门,人绕到驾驶座,一脚踩上油门,黑色的宾利车疾驰而去。
车子在顾园停下,连车子都来不及停进车库,顾景洲拉着乔锦安的手,一路急速将她带进别墅。
一进门,他的手开始胡乱的撕扯她身上碍眼的连衣裙。
他不承认,这个女人穿着这身连衣裙,该死的和谐,该死的迷人!
“顾景洲,你别碰我!这件衣服我不配穿,我自己会脱,不牢你动手。”乔锦安眼眶发红,用力的推拒开顾景洲,现在的顾景洲活像一个发狂的疯子!
她轻轻的揉了揉手腕处,因先前的拉拽,手腕上火辣辣一片。
“你知不知道这件衣服,本该穿在谁身上!”顾景洲歇斯底里的怒吼,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情绪激动而隐隐暴出。
心里的一根弦忽然崩断了,即使她再迟钝,也能猜到了,这是夏安然的衣服——周素丽的心还真够毒的!
明明知道,夏安然就是两人之间的死结,偏偏还把衣服给她穿上……
“我自己脱。”
她默默解开连衣裙的拉链,毫无顾忌衣裙下只穿.着裹胸和底裤,当着顾景洲的面,将连衣裙褪下,衣裙顺势滑落在她的脚边。
曼妙的身姿,白皙的肌.肤,一览无余。
鼻子发酸,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她艰难的咽了咽喉咙,伸手准备去捡起衣服。“我会洗好,还给你的。”
“不需要!你碰过的,然然已经不会再穿了,只不过是件垃圾了。”他绷紧俊颜,眉峰间挤出个川字。
伸出的手,滞在了半空中。乔锦安轻阖了下眼眸,一滴泪无声的滚落。
明明已经打算不爱了,明明已经打算要离婚了,心还是没来由的痛了一下。
一颗心仿佛被人紧紧的攥住,痛的令她无法呼吸。
她转过身去,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踩上楼。
顾景洲抬眸,远远的看着她。
原本高高挽起的头发,凌乱的垂下几束,金色的发丝散落在洁白的脖颈上。
裹胸和底裤都是纯白的颜色,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如同沐浴过牛奶般白皙光滑。
纤细修长的双腿,一前一后的向上迈,摩擦出美妙的弧度。
整个人美的仿佛是森林深处走出来的妖精——
等到快要走到楼梯顶部的时候,乔锦安忽然顿住,回眸看向顾景洲,这一刻,她高高在上,犹如女王般的宣布,“顾景洲,我们离婚吧,真的,我放你自由,让你去找你的夏安然——”
结婚三年,他们争吵过无数次。刚结婚的时候,顾景洲每天都和她提离婚,甚至,时不时给她邮寄几份离婚协议书。
后来,她也提过几次离婚。
但两人一直没有离成功过。
然而,这次,乔锦安是下了决心,才说出这句话的。
乔瑟瑟流产的事情,连衣裙的事情,这一桩桩,一件件,纵使她内心再强大,她也受够了!
她情愿独自去背负哥哥巨额的医药费,也不愿意再在这桩婚姻里,悲哀的度日。
顾景洲怔怔的看着她,他几乎可以确定这次,这个女人是说真的了。
“我不同意!乔锦安,我说过了,离不离婚,绝不是你可以决定的!除非哪天我玩腻你了,不要你了,否则,你休想离婚!”他的心里在冒火,宣示着他的愤怒,他的气恼。
心口的痛,在无限的扩散。即便这样的时候,这个男人吐出的话,还是那样的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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