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静如鸡地在一旁猛吃。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绝不浪费一滴粮食,代表劳动人民消灭他们这群腐败的资本家!
当沈诠期看到满桌的红时,还是不可抑制地抽了抽嘴角。在一旁尽量乖巧的徐恬很好地没有错过这个表情。
呵呵,她是不是忘了说了,沈诠期不怎么能吃辣。:)
祝他好运,愿上帝保佑他。
池眠将另外两人视若无物,见自己想吃的菜上来了,就敞开肚子猛吃。吃饱了才有战斗力不是吗?
沈诠期也不怎么在意,小丫头长大了,脾气也见长,待会他再收拾她。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池眠摸摸自己的肚子,感觉差不多了这才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睨了眼对面的人,却不期然闯入他专注的视线里。
池眠移开眼,手指不自然地撩过头发。她敛下目光,随后便拿起座椅上的手包,开口说了今日的餐桌上的第一句话,“我去趟洗手间。”
水流倾斜而出,撞击在瓷白的池壁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完美地掩盖打火机响起的声音。
池眠靠在洗手间内的墙上,细长的女士烟夹在食指和中指间,姿势看上去颇为熟练,但又带着种异样的倾颓美。
烟灰开始掉落时,苏澜打开一个隔间的门走出来,望见池眠,眼底先是惊艳,但心思转过两圈后匆匆洗了手,留下一个古怪的眼神便离去。
来这的人非富即贵,钟鸣鼎食之家大多看重面子,S市的闺秀在她的印象里也少有人是这样妖艳的。苏澜想,她多半是谁带来的女伴了,这样的女子,美则美矣,却上不得台面,也就无需放在心上。
池眠余光瞥向门口娉婷而去的背影,随后抬起手背遮住自己的眼,对方异样的眼光她并非没有察觉到。
她轻笑一声,指尖微动,抖落燃尽的烟灰。异样的眼光么?只怕日后再见会惊掉她的大牙。
揉揉眉心,情绪还是有些低落。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呢?大概是离开沈诠期的第一年,彻夜难眠,煎熬度日。
白日里是上不完的课程,语言上基本没有障碍,也算没白费她前些年的努力,她可以和不同的人谈笑自如,可以和他们推心置腹,也可以和他们觥筹交错间你来我往做得八面玲珑。
生活似乎已经很充实,可她还是会失眠。沈诠期就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不停地在她的脑海里跑来跑去。
在她上课时、在她看书时、在她吃饭时、在她一个人时,身边都充满了沈诠期的影子。她做得一切,仿佛都在重复过去的生活。
唯一的不同是,那时他们是两个人,现在她是一个人。
她自己都未曾发现,她原来和沈诠期一起做过那么多事,怪不得当初徐恬老是嘲笑他们像个连体婴儿样的。
她不怎么喜欢烟味,可尼古丁仿佛真的能麻痹神经,抽烟的时候,呛得难受了,也就不能想起他了。再后来,她摸起了相机,压力越发大,烟居然再没放下过。
不算上瘾,却难以拔出。
就像他。
沈诠期。
她闭眼,默念。也许上辈子她真的欠了他的,一个眼神,就让她的伪装难以维持。
她刚想把烟放入唇中,手腕就被一只宽厚温热的掌握住。
“谁让你抽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