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败退,一众弟子皆是嘲讽。
又一名练气十层的弟子从人群中走出,目光烁烁,他自认为比王贤强上许多,因此才敢站出来。
他上前一步,双手微微泛光,原来是带着一副蚕丝手套,他上前一步手握剑柄,元力流转时光芒绽放。
长剑纹丝不动,半个时辰后,这名弟子后退一步,“我拔不出。”
喟叹观弟子早已面色凝重,若只是王贤未曾拔出还能说是王贤力道太弱,现在又一个人拔不出,其中玄机便不一般了。
“我来试试!”又一身材高大之人走了出来。
半晌后,他面红耳赤地退回人群。
一直持续到深夜,长剑未被众人挪出一寸,人群也逐渐散去,到最后只剩下二三十人而已。
“可恶!此人到底用了什么法术?”有人颓然道。
旁边一人面露愤色道:“依我看,此人必定是使了什么诡计!”
“定是如此,否则他方才单手持剑,现在落到我等便如此艰难!”
“不敢当面与我等动手,使这等下作手段!”
“嗯,这和尚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重剑之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和尚,小和尚的脸很圆,还有点婴儿肥,他笑嘻嘻地瞧了众人一眼,双手握在重剑剑柄上,元力运转。
一众道士不知何时已经静了下来。
他们皆是练气十层,这小和尚的元力一经运转便爆发出极强的气势,压迫得众人不敢轻言。
这小和尚年纪轻轻,竟已经筑基?
两个呼吸后,一声沉重的推拉响动自重剑上发出,哗啦
重剑被小和尚缓缓拔出,他仔细瞧了瞧,又在手中颠了颠,微斜过头,想起方才叶孤城一只手持剑时的轻松,嘴中念叨了一句,“果然厉害。”
复又将重剑插入墙壁。
他拍了拍手,对一众喟叹观弟子道:“别费劲了,筑基之前是拔不出这把剑的。”
小和尚就此走远,留下二三十人面面相觑,听那小和尚方才所言十分肯定,他的修为又做不得假,众人观望一阵,也无人再上前去拔剑,只得散去。
过了不久,一名背着剑的年轻男子走来,一只手握上剑柄,缓缓将刺入墙壁的重剑拔出,面上冷笑,“哗众取宠的雕虫小技。”
“原来此次喟叹观之事,阳关也来人了么。”小和尚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不远处,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瞧着这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看了小和尚一眼,挑了挑眉毛,“烂柯寺,苦山?”
苦山双手合十行了一礼,端庄不过一刻,又化作笑嘻嘻的模样,“你又叫做什么名字?”
“阳关,落羽。”
第二日,喟叹观前人山人海。
一座方圆十丈的擂台一夜之间平地而起。
叶孤城来得不早不晚,正巧是旭日东升时,但是落在早先到达的人眼里,便有了刻意拖延时间的嫌疑。
叶孤城上了擂台,对面早已站了一个满脸不耐烦的年轻弟子,看其修为,应该是筑基初期。
一名元婴期道人这时飞身上台,手持拂尘,头戴蟠龙冠,身着阴阳袍,“如今台上二人,一方是我喟叹观三代弟子祝荣轩,一方是凌云渡三代弟子叶孤城。此次比武,一经开始生死勿论。若祝荣轩胜了,凌云渡不日便需将天剑真人弥世剑及四名元婴期二代弟子带来交由我喟叹观发落,若叶孤城胜了,明日便再比一场,如此反复,他若能赢下去,一连比够了五场,凌云渡喟叹观的恩怨方就此了结。”
规则宣布完毕,裁判从擂台上飞身下去。
至此,叶孤城与对手之间毫无障碍。
十丈之远的舞台上,祝荣轩遥遥朗声道:“叶孤城,我知道你,凌云渡天骄门弟子,也是那天剑真人的徒弟。”
叶孤城挠了挠脑袋,不知该说些什么,却见那祝荣轩右手挥出,“多说无益,今日我便要一雪你师傅对我喟叹观动手的前耻,出招!”
这句话正中叶孤城下怀,他也不愿多言。
翻手成掌,他远远地向下拍去。
一道巨大掌影由云端形成,向下而来,气势恢宏。
“他能引动天地之力!”不知是谁震惊中高喊一声。
“哼!引动天地之力又如何,他还能与筑基期的祝荣轩师兄相比不成。”
掌影落下。
噗。
掌影散去,一个人影四脚朝地趴在擂台上。
“发生了什么事?”
“祝荣轩师兄被击倒了?”
“怎么回事?”
擂台上,祝荣轩抬起头,满脸悲愤,“叶孤城!你怎能如此卑鄙偷袭于我?”
叶孤城有些莫名其妙,不是你说无需多言吗?
台下,“原来是那叶孤城偷袭祝师兄。”
“卑鄙!”
“实在可恶!”
台上祝荣轩缓缓站起身,腿还是有些发软,先前叶孤城那一掌掌势沉重,实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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