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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会给叶孤城一些好处。
叶孤城摇头道:“几位长老,还是看过我昨夜和几位师叔动手之时的手段再作定论吧。”
雄上真人见叶孤城如此沉静,再一听叶孤城这句话,略感不妙。
华真上人道:“你先施展再说。”
叶孤城道:“我这剑招威力极大,在这雄上殿出手,恐怕不太合适。”
“去后山。”雄上真人道。
雄上峰后山。
叶孤城仗剑而行,平荒步运转过后,平荒剑划过,由后山向下,正如一道九天垂落的瀑布。
他收剑而立,回头道:“掌门可看清楚?”
雄上真人只看一眼,就知道叶孤城的意思,知道叶孤城为什么要直接施展剑法,他看着面色微微苍白的叶孤城,心中遗憾,“还是平荒。”
不过他心中还是略有疑惑和震惊,尤其是叶孤城这一次施展的平荒之剑与之前似有差别,威力上也成倍增长。
秋彤真人看着收剑的叶孤城,心中掠过一丝厌恶,自看到叶孤城的第一眼,她就不可抑制地想起当年那个骑着小毛驴上山的少年,那个搅动修行界的天骄之子,一切往事都纷至沓来,让她不得不恨。
她上前一步,毫不掩饰地怀疑,“平荒之剑绝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叶孤城,你在我们面前施展这道剑法,究竟是什么用意?”
“这的确不是平荒之剑。”
叶孤城的一句话让雄上真人的眼睛又微微亮起。
“这是我在秘境中,受一位剑魂指点改良过的平荒。”叶孤城说。
弥世剑躺在石床上,瞧着不远处逸明真人的木牌,回想起当年拜师的情形,从怀中又将一部纸质典籍掏出,翻到其中一页。
“师傅,当年你受奸人所冤被迫离开凌云渡,这上百年里我心里日夜受痛苦啃噬,如今叶孤城也算有了自保之力,心智也强于常人。既然如此,我也是时候该豁出一切为你讨一个公道。”
弥世剑走出府邸,望向秋彤峰的方向。
雄上殿中。
雄上真人手持一道玉简,面色微青,将玉简交给就近的秋彤真人。
叹息一声,“果然是平荒。”
平荒之剑,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无法修行的。
秋彤真人看过了玉简,神色变幻不定,又开口道:“师兄,这个叶孤城太过于油滑,就算如他所说,这套平荒经过改良威力翻倍。但大神通往往要有深厚的修为才足以施展,他只是一个炼气期弟子,哪来这么深厚的元力?”
回转真人道:“他方才已经说过,是他在秘境中得到机缘,吃了一种神奇仙草的缘故。”
“这明显是搪塞之词!”秋彤真人道。
华真上人开口:“即便是搪塞之词,难道我们还能直接强迫一个三代弟子交出功法?”
雄上真人又叹息一声,华真上人说的,正是他心中顾虑的。
交了一部改良过的平荒剑谱,叶孤城就此从雄上殿离开,他回头望了一眼,冷笑不迭,这群人看得到吃不着,这已经是第二次,怕是得了红眼病吧。
他正要回天骄门,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叶孤城。”
叶孤城回头。
原来是卿芷安。
清冷如初见时分,就算是站在这人来人往的殿前,也有遗世独立的错觉。
“天蚕衣是否还在你身上?”卿芷安问道。
“在。”
叶孤城心里有些疑惑。
卿芷安望了望四周来来往往的众人,道:“转日,将天蚕衣送到我秋彤峰来,我进来要用。”
她不是一个反复无常踌躇不定的人,也向来没有收回送出去物品的习惯。
但这一次却破了例。
她心乱如麻,个中缘由,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心底又有一个她似乎听不到的声音在重复:“你只是想见他,你只是想见他。”
“呃。”叶孤城道:“好。”
他转身离开。
卿芷安看着叶孤城的背影,听他平淡如常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心有涌出说不出的懊恼。
叶孤城不敢再停留。
他方才看着卿芷安的眼神,见清亮澄澈宛如春水,又有气质如兰芬芳氤氲,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明僵持又自觉有说不出的暧昧。
他心乱如麻。
脑海中不知为何想起了秘境中碧容的面庞,想起他在离开秘境之前的承诺,“我一定会去找你!”
当初黄沙漫天,他站在天墉城前孤身涉险,看着城墙上的碧容时就已经决定为她赴汤蹈火。
现在又见卿芷安嗔痴怨怒,也有心颤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