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不愿和不敢承认的深处,有对叶孤城的崇拜!
叶孤城剑上收剑归鞘,“下一个是谁?”
烂柯寺方丈却先上前一步与叶孤城对视,他一贯慈善的面目此刻也沉得如水,“叶孤城,方才我那十八位弟子尚未站上青山你便偷袭,这恐怕已经违反了规则。”
方丈身上已经起了杀意。
叶孤城与其对视,镇狱经微微运转。
烂柯寺方丈心中一惊,他方才居然看到叶孤城双目中有金色的小剑吐而不发,虽然并未袭来,却让他全身汗毛倒竖。
他对叶孤城愈发忌惮。
叶孤城缓缓开口:“方丈,你方才说我违反了规则,他们未站在山上时我出了一剑便算偷袭,那”
叶孤城的目光移到了华真上人身后的日炎真人。
日炎真人心中一跳,方才他便偷袭了叶孤城,最后还做了手下败将。
此刻他连与叶孤城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只在心里将烂柯寺方丈骂了个狗血淋头。
雄上真人这时开口,“我倒觉得方才的一剑不算偷袭,想来方丈是一时心痛所以胡言乱语。”
雄上真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中觉得快意,他和烂柯寺方丈向来不对付,现在看到方丈吃瘪自然喜闻乐见,若不是因为今日场合不合适,他必定要再冷嘲热讽一番。
“原来如此。”叶孤城颔首。
他微微抬起眼眸,平淡如初,“那么,下一个是谁。”
许久之后。
“请赐教!”
喟叹观弟子中走出来一个人,居然是元婴后期。
叶孤城颇觉惊奇,这还是第一次有元婴期的对手出现吗。
他看此人面色如常并不紧张,心想莫非一次人也是一个能以元婴期境界力敌高一层境界的人物?
“请!”那人身手,彬彬有礼。
叶孤城转身,身形一掠已经到了青山山巅上,那名喟叹观弟子紧随其后。
落地,两人相隔数十丈,距离很远。
喟叹观弟子迟迟没有动手。
叶孤城又觉诧异,所以当先拔出了剑。
仓啷啷!
噗通!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
叶孤城的手握在剑柄上的一刻,喟叹观弟子的身体向后倒去。
剑出鞘,人倒地;毫无违和感。
“哎呀!啊!”喟叹观弟子连声大叫,“叶孤城果然厉害!拔剑时已经有剑气渗入我经脉中!叶孤城!我输了!”
叶孤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看着手中的剑,有些发懵,“我还未曾出手!”
喟叹观主‘适时’地从人群中走出,仰天长叹,“叶孤城,这一局是我喟叹观输了!”
青山上的那名弟子一听喟叹观主这句话,立即捂着肚子摇摇晃晃地飞起来,向人群中飞去。
叶孤城的目光落在喟叹观主脸上,刚好看到观主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似乎在欣慰。
其实这是喟叹观主早有谋划,他见过叶孤城出手的威势,知道今日之局要杀了叶孤城便一定需要付出惨痛代价。
他左思右想,今日之局,凌云渡和烂柯寺才与叶孤城有不共戴天之仇,自己想要的就只是叶孤城的功法,即便以往和叶孤城师傅有些矛盾,却也不至于无法化解。既然如此,何不顺水推舟,坐山观虎斗?
这十局赌约开始到现在,喟叹观更庆幸他事先做好的决定。这个叶孤城的实力每次见面都有一个飞跃,实在让人心惊胆颤。
于是在战斗开始之前,他又特意嘱咐身后要上山的弟子,“一看事态不妙直接认输便是了。”
那名弟子也是个机灵的人物,一番表情三分真七分假,简直和真的一模一样。
而喟叹观主身边,烂柯寺方丈和雄上真人的面色发黑。
叶孤城明白了过来,“也不知道这喟叹观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居然故意认输?总不会是觉得今天赢这十局无望,所以刻意放水?”
他又看向那个还在摇摇晃晃重伤飞行的弟子,如果不是叶孤城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单看这名弟子的反应和模样,连他都忍不住要信了。
叶孤城心中赞叹,“人才,真是人才!”
六连胜。
“下一场是谁?”叶孤城环顾。
“是我。”从喟叹观弟子中,又弱弱走出了一个元婴中期,他举着手,“是我!”
又是喟叹观弟子。
“等等!”烂柯寺的方丈忽然拦住了他。
喟叹观主问道:“方丈,怎么了?”
烂柯寺方丈道:“观主,你这位手下不过元婴后期,恐怕没有胜算吧。”
喟叹观主叹了口气道:“方丈有所不知,我喟叹观目前所有的婴变期都在闭关,实在无法参战呐。”
眼看烂柯寺方丈和雄上真人的面色愈发难看,喟叹观主挥了挥手道:“不过方丈放心,我们喟叹观的弟子境界虽然稍低,实力不差,未必会输。”
“去吧。”观主又对那名弟子道。
那名弟子态度恭谨,向三人各自施礼。
叶孤城飞向青山,喟叹观弟子就跟在身后。
叶孤城身形落下,站定后回头,脸庞刚刚在众人面前翻成侧脸。
“哎呀!”喟叹观弟子浑身一抽,向地面坠落而去。
噗通!
他掉在了山腰上,“叶孤城太厉害了!他居然能以眼神御剑!”
“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哎呀!”
惨叫声中,叶孤城嘴角抽搐。
“这也太假了,我练剑都没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