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在,你们身为元婴期,修为便最高的。你们几人同上,还会怕他吗?”
那名元婴期面露苦色,“少爷,我等虽是元婴,却多是元婴前期,此人方才的速度,至少也是元婴巅峰,恐怕,只有谷超长老才能匹敌。”
“二叔?”谷河 道:“但是二叔如今不在族中。”
叶孤城将谷凝从怀中轻轻放下。
谷凝低头,不去看他。
叶孤城低低道:“我深知我对不起谷媚,但目前,我正在为她寻求复活之法。”
谷凝的脑袋垂了下去,“你不必再骗我了,谷媚已死,又能用什么法子将其复活?”
叶孤城想了想,谷媚复活的希望的确渺茫,最重要的是蛇族一事也极其复杂,一时难以解释清楚。
他心乱如麻,自知愧对谷凝,一时恼怒,抬头看向谷河。
谷河也正在眯着眼睛瞧着叶孤城。
在谷河身后,一名元婴期开口:“小子!谷河少爷是谷家嫡系子弟,你若识相,给谷河少爷磕几个头,或许还能放过你。否则祖地中神战结束在即,等到我谷家老祖宗回来,多得是让你生不如死的手段。”
他在这里犹自为谷河壮着声势,谷河忽然探着脑袋低低开口:“你们看,他的眼睛怎么变紫了?”
几名元婴期的心神,都在不知不觉中警惕。
在他们的视线里,叶孤城向前迈出一步。
陡然消失!
谷河的瞳孔逐渐放大,一道疾速的幻影在瞳孔中映射。
不过一息。
叶孤城再次回到谷凝身边。
前方倒下十数具尸体,脸上都有一个鲜红的掌印,脑袋诡异的扭曲着。
谷凝的声音微微颤抖,“你杀了谷河”
她抬头看着叶孤城,咬着牙将叶孤城向洞外推去,“谷河在谷家地位特殊,你现在杀了他,一定会有人来找你。”
叶孤城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谷凝奋力推着他,“你害了谷媚,我原本该亲手杀了你为她报仇,但她生前为你而死。我便决不能让你死得这么轻易,否则谷媚的心血便是白费。”
她低着头,兀自推着叶孤城,说着说着又落下泪去,“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恰巧懵懵懂懂进入牛族红袖招处,之后机缘巧合之下救了谷媚,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岂知她最后还是跟你去了祖地,还把命丢在那里。”
“其实我从未怨过你,只是怜惜她命运多舛,自出世起在狐族处处受人排挤,如今成人之后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不会嘲笑她形貌的男子,最后却因你而丧命。”
谷凝一番话声泪俱下,不知是不是想起谷媚生前的模样。
叶孤城默然,一个字都没有说。
直到谷凝哭声渐止,她低低地说:“你快逃吧。”
叶孤城却道:“你愿不愿意和我去九尾城?我在那里开了一间酒楼,或许,你可以在那里安家。”
谷凝缓缓抬头,“九尾城?”
叶孤城点头,然后看向她身后的棺椁,“不论你信不信,谷媚,我一定会尽力让她复活。她的体内尚有执念,又身具蛇族的先祖血脉,总有奇药或者神通术法能够令她复活。”
谷凝回头,痴痴地看着谷媚棺椁。
叶孤城带着谷凝来到九尾城。
谷凝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她望着城内人来人往,问道:“你的酒楼在城北还是城西?”
“为什么这么问?”
谷凝道:“城南和城东我曾经去过,那两处十分繁华,开张的多是几十年的老店,一般是不会盘出去的。如果以高价将店面盘下,又得不偿失。”
叶孤城微微一笑,“看来你有开酒楼的天赋。”
谷凝不大明白叶孤城这句话的意思。
直到叶孤城将她带到城南,指了指正在装修的酒楼面前,“日后,我希望把它交给你打理。”
谷凝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抬头四顾,望着眼前高高挂起的长长玉匾,匾上烫着金字,“海清楼。”
谷凝按捺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道:“这整条街,日后都是海清楼吗?”
“不止这条街。”叶孤城道:“日后,它就是妖族第一楼。”
谷凝侧过脸,正见叶孤城望着海清楼三个字怔怔出神,意气飞扬。
“这就是谷媚当日舍了命也要护着的人啊。”
海清楼的装修如火如荼,各处的人才还是沿用原先酒楼茶楼的人手。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只等开张的日子。
谷凝洞府中,在十数具身形扭曲死去的尸体中,一条小小的吊坠散发着熠熠光芒,吊坠上的晶莹小石块里,不断映射着谷河死前的一幕。
大千世界,无数宝物和神通,是任何大能者都防不胜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