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方才那名老者看到此人的本来面目,只怕会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将面具摘下后全身的气质陡然一变,与之前判若两人,就算无极海的那名渡劫大能此刻亲眼看到他摘下面具,定然也会觉得难以置信。
此人正是白玉京殿主!
他嘴角不断滴落深红色的鲜血,可见方才一番战斗并不轻松,但他反而勾起一丝笑意,身形缓缓在云雾中消失。
殿主出现在脚下岛屿的一座殿内,在他面前摆放着一桌正值中盘的棋。
“啪!”
他拈起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盘中大龙顿时舞动,有择人而噬之势!
乱局惊现。
他在下一场大棋,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
无极海的老者在云雾中不断穿梭,心中惊怒无比,他不信叶孤城能够破解他的追踪符。
渡劫期的元力封锁,也绝不是一个化神期能解开!
他在云海中穿梭,眸光在下方不断扫动,掠过山川河海,穿透深林阴影,将千里内一切景象看得清清楚楚,依旧不见叶孤城的身影!
老者心中怒极,偏偏怕引起其他圣地注意而不敢声张,拳头捏的咯嘣咯嘣作响。
渡劫期心念一生便令风云变色,在他四周数十里的云雾顿时受他怒气所影响隐隐泛红,化作一团团火烧云。
叶孤城此刻躲藏在一座村庄的破庙里。
他还不知道诛仙殿之事,因此不明白无极海忽然间出动渡劫,以雷霆之势覆灭孤城楼的缘由。
他捂着胸口声声咳嗽,鲜血不断溢出。
以他现在的伤势,若是换做平常的化神或婴变,未必能再活下去,所幸他有镇狱经护体,算是护住了丹田气海,同时将寸寸断裂的经脉慢慢修复。
就在破庙下的草芥堆里,他静静地躺着,同时不断回想方才在发生的一切事由。从无极海的渡劫大能出现开始,一直到那名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出现阻截,一切都十分突然,显得扑朔迷离。
“无极海一定发生了某些变故,否则不会冒着大不讳让渡劫出手!”
“那神秘人又究竟是谁,他阻截的动机是不是救我?若真的是特意来救我,之后没有追来,难道是确信我有解除追踪符的办法?”
过了半晌,他长呼一口气,今日之事惊险之余,总令他生出一丝时刻被窥探的怪异之感。
他躺在草芥中一动不动,心跳也几乎完全静止,若是让常人看到,只怕以为此人已经死去。实则叶孤城的元力早已经可以动用,只是为躲避那名渡劫大能的追捕,多待一些时间以防万一。
渡劫大能虽然强悍,但要在这偌大天下找一个特意躲藏起来的人,也是极难的一件事。
不知过了多久。
斗转星移,日月变幻。
叶孤城从庙中走出,正迎一股微风,是无星无月的夜晚。
“自此之后,便又要开始天下行走的浪迹。”他在自言自语中笑了一声,“从世外到妖兽之地,我无不是孤身一人,如今也不过是重演当年的情形罢了。”
一句话,也算是自欺欺人的安慰。
他的目光落向南方,“今日之辱因无极海而起,那便总要让他们加倍偿还。”
翌日。
叶孤城的离去和渡劫大能者的到来都悄无声息,因此直到此刻,雪落城中无人知晓孤城楼早已经人去楼空。
雪落城外,一名年轻人御剑而来,他的身上自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提起一个人时脸上却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暖意,“老大。”
正是寒飞翰。
在进入秘境之前,他的天赋虽然极佳,却也只算是中等势力一个声名不显的天才;从秘境出来之后,他的名声便在各处流传,并受一大圣地青睐。
如今他已是圣地安宜院中新一代圣子。
寒飞翰沉默寡言,做事却沉稳干脆,自进入圣地之后,他便差遣人时刻打听叶孤城的下落,当年的孤城楼之约,在秘境中的生死患难,于他而言着实无法忘怀。
他接到叶孤城在雪落城的消息比零成文更早,一经获悉便立即马不停蹄地赶来。
如今孤城楼在雪落城的声名赫赫,寒飞翰稍加打听便知道了孤城楼的方位。
半个时辰后,他来到孤城楼外。
与此同时。
零成文再次来到雪落城。昨天他被岛上急急召回,岛上长辈却不肯再让他出岛,直到今日才将他放了出来。
他深觉事情有些怪异,因此即可前往雪落城。
数息之后,他来到孤城楼外长街,正见楼阁的门被打开,一人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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