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兰很无情地起步离开,这便是她要的自由,不管这自由是以什么为代价。
走了大约一里,面前突然出现个男人,是索拉。
“夫人觉得自己走得掉么?”
樱兰扭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树下躺着的男子,那男子虽然外貌看起来潦倒,可是眉宇中,透露出险恶和霸道。
她似疯了一般冲过去,跪下来对着他又打又掐,哑着嗓子:“你为什么不愿放过我?为什么?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要被你如此报复!”
他勉强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她禁锢在怀中,“傻瓜,你做的最得罪我的一件事,便是偷了我的心。”
索拉将他们送回军营,并吩咐军医好好为他们疗伤。
阿穆渡的背脊撞到了树,又加上滚下来时,大部分的艰险报在了他的皮肉之躯上,所以,军医沉着脸:“大将军,此番您伤筋动骨,怕是要好好卧床休息,不可再……”
“不可什么?”阿穆渡笑着开口。
“不可再与夫人……”后面的话,不说也能明白。
阿穆渡冷着脸,“下去。”
“小人告退。”
索拉也很识趣地退出去,临走时还很不放心地看了樱兰一眼。
不过料想这个女人也不会胆大包天到害了将军的性命。
阿穆渡对樱兰招手:“过来,夫人。”
樱兰立在距他五步开外,不曾动身。
“刚才军医说了,我不能拿你怎样,怎么,还是不放心?”受了如此重伤的他,依然可以开出玩笑。
“我对你没有半分愧疚,所有的都是你应该承受的。”
人做了错事,以为虚情假意一番,就可以抵消所有的过错?那是万万不能的。
也许,在别人眼中,他阿穆渡冒天下之大不韪娶她为妻,对她是有情有义,可是他却从来不曾在乎她的感受,她要的,不过是清清白白地活着,守着亡夫的灵魂。
“好,你能说出这番话,做夫君的很开心。”他心疼她,已经到了一种境界,甚至都舍不得她有那么一丁点的愧疚之心。
“我说了,我是你嫂嫂。”樱兰这个时候,表现得十分强势,转身出了营帐。
她不管外人怎么以为,她此生,就只是亡夫的女人,不管是死着还是活着,和他阿穆渡,没有半分夫妻情谊。
倘若她对他存着一点感情,那便是恨,无休无止的恨。
但可笑的是,她受尽屈辱后,想到的是自尽,而不是杀了他。
可能还是念及亡夫,毕竟阿穆渡是他们家仅存的男丁,若是他死了,便绝了后。
索拉将她领到一处略偏的地方,“纵使是铁石心肠,也该融化了,将军对你一往情深,甚至不惜以身犯险,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么?”
樱兰冷眼,面容带着轻蔑:“别人抢走了你最爱的葡萄,却扔给你一个并不喜欢的西瓜,你还会觉得这是恩赐?”
“你!”
“我知道你对他有情。”樱兰看得通透,“我提醒你,最好收起你那小心思,若是他发现了,还会留你?”
樱兰吩咐人,另外搭了顶帐篷,她才不愿和那个男人住在一处。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