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一曲戏虽很短,但它折射出的,却是人性的千姿百态。
戚和居住在国师府的这段时日,听说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满腹经纶,可多次科举不中,无奈之下,只有来求见秦飞跃。
尽管管家已经说了很多次国师不想见他,可他依旧每天在国师府门前晃悠。
戚和正在花园里一个人静静地荡秋千,沐浴着阳光,都说好的环境能够使人忘忧,这句话虽然有些夸大,但所幸没有让原本极坏的心情更糟。
秦飞跃在书房处理完事务,便来看望戚和。
“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若是下人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尽管与我说。”
戚和停下摆荡的秋千,抬眸而视,“没有,以前在这里住过,一回生二回熟。”
再说,师父给自己挑选的都是手脚麻利、干活利索、伶俐乖巧的婢女,哪里会有不周之处。
想来,是师父太过在乎自己,才如此多心。
秦飞跃颔首,“那便好,晚膳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准备。”
对于戚和的某些事情,他都是亲力亲为,可能在时间上有点紧,但他已经在尽力抽出时间陪她,不让她一个人孤单。
“清淡些就行。”她原本想说随便的,可这样不太尊敬,她都是在尽量克制自己,不去伤害别人。
身上发生这样的事,师父怜惜自己、对自己呵护备至这很正常,可她不能利用这个作为骄纵的资本,毕竟这些身边人因为自己的事已经够难受了。
“好。”秦飞跃话音刚落,管家走过来询问。
“国师,那个林业甘还在府门外,这可如何是好?”
秦飞跃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甚是难看。
戚和因为听说过这个人,所以很是好奇,便试探性地问了句:“师父,您依旧不见?”
秦飞跃苦着脸,“他想让为师允他一官半职,可为师从不过问朝堂这些琐事,再说,我若是当真允了他,会有收受贿赂之嫌。”
那林业甘是寒门学子,本来也没什么银子使贿,要是真有银子,他又岂会在自己的府门前摇尾乞怜,但人言可畏,他不得不顾忌。
戚和却饶有深意地笑出来,“师父以前做事素来是我行我素,怎么,现在有所顾忌了?是官场改变了师父,还是民心?”
有时候,百姓的流言蜚语会像一把把尖刀,割在人的身上,叫人痛苦不堪,连一直以高冷孤傲著称的师父都有了转变,那些天底下,又有几人能抵挡舆论压力?
秦飞跃嘴角逸出一抹冷笑,“都不是,是你。”
“我?”戚和表示很不能理解,自己又不认识那林业甘,师父到底见不见他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怎么就把她给牵扯进来,不过既然师父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戚和,有些事,师父不便说的太明白。”秦飞跃扭头对管家吩咐:“不用理他,等时间久了,他自然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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