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况,我要再跑一圈。”
贺杰说:“车子的确会让你个人着迷,不过我是不陪你耗了,我要下车,你慢慢学吧。”
夏幼薇说:“这么没有耐心,我保证这次很快。”
另一个人,没忍住笑了起来:“你这能快到哪里去?”
夏幼薇严肃的说:“我说真的,不开玩笑。”
李红旗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他刚想说话,就又听夏幼薇说:“这样操作没错吧,闷离合器、上油门、踩刹车,然后……起步!”
最后一个话落音,车子冲了出去。
后座的人反应很快,下意识都抓住了扶手。
李红旗大叫:“你快停车!”
夏幼薇恍若未闻,直线加速、漂移、弯道行驶……
李红旗抿着唇,紧紧的拽住安全带。
耳边是发动器的轰鸣声,他看着正在开车的人,觉得自己在做梦,噩梦。
后排坐着的两个人,开始还能叫出来,现在只能紧紧的抓住扶手,心里想着这次真的死定了!不应该玩赛车!
人到了濒临死亡的时候,才会检讨自己。
车子停了下来,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天,今天是不是从其他城市来了高手,开车这么猛!
夏幼薇摸出手机,看完时间声音平静的说:“看吧,这次很快。”
贺杰腿软的从车里爬了出来,他的手心湿透了。
他觉得能活着真好,扶着车身说:“妈啊。”
还有一个人,冲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在路边吐。
夏幼薇从副驾驶下来,贺杰看着人问:“你不想活了?你疯了?”
夏幼薇说:“人总是要死的,不觉得很酷,很好玩啊!”
贺杰觉得这话有点耳熟,这才想起来,不是刚才对人说得话吗……
李红旗问:“你真的不会开车?以前没有开过?”
夏幼薇说:“我在乡下,经常开隔壁晚王二麻子的拖拉机,没开过这种车,所以才熟悉下车况。”
其他人:“……”
顿了下,夏幼薇又期待的问:“你们还要参加比赛吗?”
几个人现在腿还是软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贺杰已经快哭了,“姐,你饶了我吧,以后你就是我老大了成吗”
夏幼薇有些遗憾的说:“今天是没有热闹可以看了,那我就回去啊。”
她把手放在了李红旗的脸上,轻轻拍了下,笑着说:“我希望你活得长一些,还有轮胎磨损严重,记得回去换下来啊。”
说完她对人挥了挥手,然后沿着马路往前走,走到路口,那边车就多了,就有的士经过了。
李红旗怔在了原地,他觉得对方偶尔会像换了个人,他看不清哪个才是真的她,还是都是她?只是自己不了解?
一群人完全懵逼,还有人打开检索,什么是拖拉机……看到图片更加懵。
夏幼薇车技这么好,还懂得轮胎的磨损,可以说很专业。
贺杰问夏燃:“薇姐到底什么来头,真是乡下来的?”
夏燃也知道说什么,刚才那个人是夏幼薇吗?可是这怎么会……
———
夏幼薇坐上了的士,低头自己的手,多少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当初她为了钱,做了很多工作。
谎报年龄去地下赌场发牌,一晚上能抽好几百的小费。
那时候她话少动作快,有客人看她稳重,介绍她来当地下赛车的裁判挥旗。
一个星期两场,一场500。
开车是那时候,跟着一个赛车手学,对方夸她有天赋。
她自己倒是没觉得,倒是考驾照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因为教练说她的动作不规范,都是要命的开法。
夏幼薇笑了下,想到了以前的事情,拆了很多年的南区,三流九教混杂的地方,城市的晦暗面。
长得好看的单亲女孩子,要在这样的地方长大,总是要更加坎坷一些。
她生活十七年的地方。
有的气质,不过是因为经历。
夏幼薇回到了家,洗完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她做了个梦。
小女孩站在废墟里,边哭边喊:“我害怕,我好害怕。”
女孩稍微大了一点,这次站在那里笑,因为明白想要的东西只能自己争取。
夏幼薇睁开了眼睛,摸过手机看了下时间,五点不到。
她看着天花板,缓缓叹了口气,倒不是说心理阴影,只不过很久没想起来过罢了。
夏幼薇爬起床,给自己做了简单早餐。
八点,她从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了名字,然后拨了过去。
还是干正事吧,别没事乱想。
盛安歌正在跑步机上,看到来电愣了下,按停了机器,拿着手机走到窗边,手指划开了屏幕。
夏幼薇说:“老师早上好,我没有打搅到你吧。”
盛安歌问:“没有,你有什么事情吗?”
夏幼薇说:“是这样的,老师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