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被护士推进病房,女人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白鹭过去看了一眼,都觉得瘆人,“她指甲把掌心都给刺破了,嘴皮也咬破了,想想也知道多疼。”
男人就站在一旁的落地窗前,想抽烟,但这里是医院,又是顾倾城的病房,男人转身,“你看会儿她,我去天台抽根烟。”
“……”
白鹭很识相没有跟上去。
病房里安静的像是空气都没有在流动一般,白鹭叹了口气,目光里闪过一丝哀怜。
顾北城在天台上抽了一支又一支的香烟,男人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心里面烦闷一片,他妹妹因为那个男人受了这么大的苦,他薄祁深没有亲自过来,甚至就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如果下次再见面,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把那人给揍个半死。
而此刻,兰城。
男人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指尖的香烟明明灭灭,低沉的嗓音被烟雾浸染的模糊到了极点。
她把孩子生下来了。
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是母子平安,孩子是个女孩。
男人修长的手指抵着眉心,英俊的五官被烟雾浸染的模糊,菲薄的唇瓣缓缓地勾了一抹笑意,薄祁深是打心底觉得高兴,但欣喜之后,油然而生的是更大的荒凉。
姜笙敲门进来,男人眉目之间迅速染上一层狠戾,“谁让你进来的?”
这里是澜湾,他说过不许外人轻易进来。
特别是姜笙。
姜笙被男人的目光吓了一跳,她脸上迅速浮起一层委屈,女人就站在门口,一身红色的衣服越发衬得她肤若白雪,再加上水光潋滟的眸子,若是换做别的男人,早就已经怦然心动了。
女人绯色的红唇抿了抿,“祁深,今天是你母亲的生辰,我来,是想和你一起去给伯母买生日礼物……”
林清欢不怎么喜欢她,但是这些事情,她还是要做的。
男人起身,修长的身影冷冽到了极致,薄祁深抬脚走过来,直接攥住了女人的手腕,姜笙就这么被男人扯出了澜湾。
对,完全是拉扯的动作,姜笙的手腕差一点都被男人给扯破了皮肉。
“疼……”
姜笙忍不住低叫出声,女人眸色里尽是委屈,“祁深,你弄疼我了。”
把姜笙拉出了别墅,男人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男人菲薄的唇瓣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姜笙,我警告过你,这个地方不是你能来的,以后如果你再靠近这里一步,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翻脸?
姜笙咬了咬唇瓣,“你还想跟我翻脸?薄祁深,我对你怎么样你不清楚吗,你为什么整天都待在这里,她已经走了,不在你的生活里了,现在我才是你的女人,你眼里装着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一个抛弃你的人!”
她哪里不够好了?
不就只是遇见他的时间,比顾倾城晚了几年而已,可是她对他的爱,是那个女人无法比拟的。
她甚至可以为了薄祁深不要自己的生命,如果有那么一天,她会用自己的这条命来证明,她是真的爱他,而不是为了他的钱,为了他身边的这个位置。
“住嘴。”
男人冰凉的嗓音没有任何的温度。
“姜笙,你可以从我这里索取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但唯独关于她的一切,你都不要碰,否则,我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那天晚上是把她当成了顾倾城,所以对于姜笙,他会尽他所能的补偿,她想做他的女人,好,他身边没有位置,她填补空缺就是了,但是要想彻底取代顾倾城,她想都别想。
他也不过就是那天晚上喝醉了碰了她,但在他清醒的时候,他就连多看她几眼都没有兴趣,就更别提性趣了。
姜笙只觉得自己的心口被人拿着斧头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眼泪猛地掉落,但男人已经让保镖关上了铁门,说了句“以后不许她再进门”,便上车离开了。
姜笙站在雕花大门的外面,转身,看着澜湾的一切。
这里是他和那个女人的爱巢,他事到如今,还是爱着那个女人。
但是那又如何?
顾倾城,你的位置,早晚会被我代替的。
姜笙眼眸里闪过一丝狠戾,然后叫了车,去商场给林清欢买礼物,不管林清欢怎么不接受她,怎么冷眼相待,但是她还是要做,毕竟,她的目的,是嫁给薄祁深,做薄太太。
……
薄祁深直接定了去纽约的机票。
抵达纽约是时间已经是当地时间凌晨三点,薄祁深刚下飞机,纽约的上空便下起了缠绵的白雪。
和她重逢是时间是春天,现在一转眼,就已经到了冬季了。
纽约的天气很冷,她那么虚弱的身子,也不知道守不守得住。
他自然是知道顾倾城所在的医院,就连病房他也知道,男人直接坐车去了医院,这个时间的医院已经没有了什么人,只有偶尔几盏灯还亮着,应该是值班的医生和护士。
男人一身黑色的大衣,浑身清冷,走到顾倾城的病房门前,里面黑黢黢的一片,她应该是睡着了。
白鹭和顾北城都已经回了家,他们白天才会过来,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门把上,微微一用力,门就开了。
病房里没有任何的温度,但雪光透过窗户进来,勉勉强强可以看清楚女人在床上的位置,薄祁深视力很好,但在这样的夜晚也不小心撞到了病床的床尾。
“吱——”
房间里发出低低的声音,男人的膝盖骨被撞得生疼。
男人菲薄的唇瓣微微的抿成直线,缓步走过去,男人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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