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深明白林稷言的言下之意,但他更加相信顾倾城的能力,毕竟她的画是他看着成长的。如今不过是退回去了一些,她可以做得更好。
“你好好带一下她。”
“我带起来可能会有点凶猛。”林稷言正经的说到,他虽然不是很会画画,但是在画界这些年也绝不是白待的。
他能慧眼识英,不仅因为他的眼光,更厉害的是他对画家的促进。
薄祁深没有回话,只是看了他一眼,
我去,赤果果的威胁呀。
“确定了地点发给我。”
“你要来?”
“不然你以为我大费周章的找你请她合作,临时办沙龙,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为了有合适的机会再见她。
“好。”
薄祁深办完这事,一下觉得自己有些疲倦。自从昨夜见到她之后,他决定要重新开始,就一直在思考怎么有办法再见她。
思考了大半夜才想到林稷言,一夜未眠,天一亮就赶到他家,把他拉起来。
但后面考虑到女人或许还在休息,硬是等了一阵才打电话。
现在他可以回去休息一下了。
“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失忆了再恢复不就可以了,何必这么麻烦当作不认识。”
薄祁深停下脚步,背对林稷言。
“如果是她想忘记呢。”
“她选择忘记你,那她就不值得你这样。”
“她比谁都值得。”男人的声音低沉,但其中的坚决无人可以改变。
“爱情和婚姻都应该是对等的。一味的索取和一味的付出都不会长久,所以我们才会不断的分开吧。”
“我索取的太多,这一次换我给她。然后我就不会再分开了。”
只是为了不再分开。
第一次听男人说如此多的话,林稷言被感动的整个人都呆住了。
“对了。你要记得她是你舅妈。”
“……”
卧槽,感动个屁。林稷言内心受到了暴击,又是一包单方面狗粮不说,还是威胁呀威胁。
另一方,叶黎夏挂掉电话。
“今天下午他有个沙龙我去那里和他谈。”她向夏望报告到。
男人眉头轻皱,“沙龙?不直接单独谈吗?”
“说的去沙龙。也会有其它画家来,我可以见见。”
“我陪你一起去。”
“你的伤……”
“小伤不要紧。”男人不在意的说到。相比这些伤,他更在意女人。
叶黎夏,皱起秀眉,面色严肃。
“夏望,我刚刚说过,我自己可以,你不用事事都替我照料好。”语气里是无奈和歉疚。
她不喜欢这样一直欠着人,她一开始跟着他就注定背上债。
但昨天他因她受伤后,她才明白她欠他太多,挡住了他应该的脚步。不能再这样了。
“黎夏,这个世界很危险。”
“我知道。我不是孩子,我只是忘记了过去而已。人本来就是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更应该自己区面对一切。”
她是真的想一个人去面对,还是只是不需要他的陪伴,只因为他不是薄祁深。
凭什么薄祁深就可以?
夏望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可怕的气息,惊得叶黎夏后退了两步。
男人见她这个样子,更是气从头起。他抓住女人的胳臂,把她拿到面前。
“夏望,你干什么?我……”叶黎夏心理的不适感又涌起。
“就因为我不是他吗?”男人一字一句的说到。
“谁?”叶黎夏反问到,不适感加剧,汗水开始从毛孔渗出。
夏望不回答,看着她。
那个诱人的红唇,他不曾得到的柔软。不假思索,欺身而上。
女人看着男人在她眼前放大的五官,整个人呆滞猪,吓得失去言语,汗水已浸湿额头的碎发。
夏望就要吻上他朝思暮想的唇时,他终于发现女人的不对劲。
她晕了过去。
“倾城,倾城……”
他把她抱到床上,“陆石,陆石,叫医生,叫医生。”
怎么办?
男人心中涌出一股无力。只是突然想到薄祁深,他心里就控制不住的嫉妒。
所以他才是失败者吗?
叶黎夏陷入一场梦里,不停的有人在喊,“倾城,倾城,顾倾城……”
她周围是灰茫茫的一片,无数唤她的人声在她耳边响起,是个男人的声音。温柔的,暴怒的,迷离的,疯狂的……
突然像雾一般散去,呈现在眼前的是尸体,血色,那个男人又来了。坚持,她快要看到他脸了。
梦醒。
女人的心如每一次一般带着疼痛,但有多了些失落。她不是说要忘记吗?怎么又想要看清那个男人。
“叶小姐应该是身体抗拒的强度突增,又加上最近受了些惊吓,所以才晕过去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谢谢。陆石送医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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