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男人淡淡地笑着,薄唇落在她的唇上,含着,辗转,“所以,你没得选择。”
如果有一天他被逼疯了,他要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顾倾城眼泪蓦地就掉下来。
她分明不觉得委屈,难过,但眼泪还是难以克制地掉了下来,一滴又一滴。
薄祁深看见她哭,一下子就慌了,男人修长的手指刚碰到她的脸颊,就被顾倾城猛地一下伸手甩开,“滚!滚开!”
顾倾城步步后退,也顾不得自己身上不着寸缕,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薄祁深,我离我远一点!我恨你,恨死你了!”
从他出现在曼城的时候她的情绪就一直在克制。
直到今晚,她终于克制不住,仿佛头脑中的最后那根弦也绷断了,她所有的情绪铺天盖地而来……
薄祁深看着她,眉头越蹙越紧,还是没忍住想把她捞进怀里,“顾倾城……”
只是他还没有碰到她的手臂,女人就已经裹着被子摔了下去。
她眼睛看不见,所以刚才到了床的边缘也不自知……
薄祁深瞳孔一下子就缩了起来,迅速跑过去检查,一下就看见女人的额头上那抹嫣红。
“顾倾城!”
男人情绪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直接将她重新抱回了床上。
染着怒火的目光就这么盯着女人额头上的伤口,薄祁深额角的青筋都冒了出来,看着格外可怖。
接下来就是暴走的男人跑去楼下拿了医药箱进来,顾倾城仍然想后退,薄祁深瞪着她,大吼了一句,“顾倾城你再动试试看,信不信我现在再办你一次!反正你也不想活了!”
“……”
顾倾城咬着牙,没再说话。
因为他知道,他可能真的干得出来这种禽shòu才做的事情。
薄祁深看她安分了,这才松了口气,但男人的眉心依旧染着阴郁。
打开医药箱,薄祁深拿了药和棉签,先给女人清洗了伤口,然后才上药,缠了纱布。
她从前就经常受伤,所以家里这些东西都时常备着,他已经养成了习惯。
末了,男人长身玉立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床上苍白如纸的女人,薄唇微微掀了掀,“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薄祁深抱着医药箱,转身走了出去。
房门被男人重重地关上,顾倾城眼前漆黑一片,她咬着唇,双手摆着膝盖,尖细的下巴缓缓搁了上去。
长而卷的睫毛遮住了女人的眼睛,顾倾城把脸埋进膝盖,向来冷清的脸上染着一片柔弱。
……
深夜。
夜色酒吧。
墨绍谦看着对面不断灌着伏特加的男人,眉心终于微微蹙了起来,“薄祁深,这么晚不在家里睡你的女人,拉我出来喝酒,有病?”
“你家里又没有女人,老待在家里干什么?”
说完,男人又是一杯酒入肚。
墨绍谦含着香烟,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你是被你女人赶出来了?”
“你觉得有可能?”
“她不许你上她?”
薄祁深搁在唇边的酒杯又放了回去,抬眸,眸色冷清,“你一个男人,话这么多?”
墨绍谦挑了挑眉,不和他计较。
过了几分钟,薄祁深晃了晃酒杯,看着对面的男人,嗓音沙哑,“你的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
像是被人扎到心口,墨绍谦表情阴沉了那么几秒,随即淡淡笑了一下,“她另结新欢,我乐得自在。”
“是么?”
“……”
薄祁深闭上眼睛,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
如果有一天,她敢另结新欢……
他一定会杀了那个娶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