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少北掰开他的手,似笑非笑,“争?似乎她从来就没属于过你。”
这句实话直击纳兰少修的内心,他被噎得说不出话,但他很快就想到什么,难看的脸色又换成了一副温润的模样,笑着问纳兰少北,“不属于我难道属于你吗?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温酒意了,你该不会是爱上这个纳兰酒了?”
“……”,此话像是道中了纳兰少北内心所想的一半事实,他内心开始慌乱起来,但表面还要装作一副处事不惊。
“不管我是不是爱上她了,她都不会是哥你的人。只要我还在一天,她就是我纳兰少北的人。”纳兰少北语气坚定,脸上也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
纳兰少修被他这股自信怔住,不过随后他缓缓对纳兰少北笑说,“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看你是怎样把她真真正正变成你的人。”
他把手术服和口罩随手丢在一边,他走时,拍拍纳兰少北的肩,在他耳边道了句,“喜新厌旧,可是不好的习惯。”
……
……
三天后,纳兰酒醒来的时候是深夜三点。
她勉强睁开右眼看看周围,气息微弱地呼吸着。
今夜的Y国夜空有许许多多的繁星,可她只能躺在这病床上透过落地窗看见。
真是烦人啊。
她作死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腰。
“……”,还是这么疼,幸好,幸好她还能感觉到。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厉害救了她,把她送到医院来。
不知道纳兰少北有没有担心她。
不过她想想,应该还是会担心那么一丢丢吧,毕竟在那政治酒会上,他做了那样令她感动的一件事。
啊对了,我的小情衷这几天不知道怎么过的,没我陪他,纳兰少北这个不喜欢小孩子的人肯定把他冷在一边了。
窗外的蝉鸣声传到寂静的房内,纳兰酒才发觉这里好安静啊。
都没人陪着我吗……
她突然失落起来。
也对,他怎么会陪着我呢?他又不是很喜欢很喜欢自己。
记得以前自己受了小伤,住在医院里,纳兰少北都是几天几夜陪着自己,一步都不离开。
买吃的是派下属,处理公事都是在自己的身边。
可现在呢,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只有漫漫无边的黑夜作陪。
本来刚从鬼门关回来的纳兰酒醒来后,本就需要自己在乎的人守在她身边照顾,可她现在又疼又孤独,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她竟然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抽噎着哭了起来,连氧气罩里都是层层交叠的雾气。
“女人,你醒了?”一道冷冽的男声响在门口。
纳兰酒转动脖子看向门口。
月光铺在白玉石的瓷砖上,一些隐隐约约的柔光打在纳兰少北一半的俊颜上,显得他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也没有那么多的戾气了。
“你哭什么?”纳兰少北赶紧走到她床边,紧皱着剑眉问她,“哪里不舒服。”
纳兰酒看见他就开心得很,她咧开嘴,“我没有不舒服,我只是想看星星,看不到,所以很难过。”
“等会就能看见星星了,我先让医生给你检查。”他安抚她,按下床边的铃,一群医生马上就到了。
医生检查完后,表示没什么问题了,只是至少一个星期不能下床走动,一个月内不能站立超过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