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是这样,在夜晚遇见一些不顺心的事就会莫名从开始的一点点心塞变到绝望。
然后次日太阳升起时,又会觉得一切好起来了。
纳兰酒逼迫自己不再去想了,她把被子拉上来一点,睡着了。
……
……
“醒醒,醒醒!”
纳兰酒被人摇醒,她睁眼一看原来是汀兰媚。
“你怎么还这么厚脸皮不走啊,少北昨晚都和我说了,说你一直缠着他。我说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要脸的,不仅没用,还爱添麻烦,少北被国王取消准继承人的身份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开心了?你开心了?!”汀兰媚脸部狰狞,说着她不愿意听到的因为她而发生的这些事。
“不,你别说了,别说了……”她神情几近崩溃,双手用劲捂着耳朵,血液又倒流回了吊瓶里。
这些吊瓶的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随后爆裂开来,炸了纳兰酒和汀兰媚一脑袋的血液。
“我不说?我不说你是不会离开的。”汀兰媚一向爱美,这次却不顾脸上的鲜血,她嘴里喋喋不休地骂着纳兰酒。
那些话和昨晚纳兰少北骂她的话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纳兰酒快被逼疯了,她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一百只蜜蜂在她脑子周围飞舞旋转。
她受不了这个压力了,最终大叫了一声,扯下插在手背上的针头刺向汀兰媚的脑心。
汀兰媚就这么保持着惊讶的眼神望着她,七窍流血,倒了下去。
此刻门后冲过来一群士兵,他们见此状,很是忿恨,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杀死他们国家总统的女儿。
他们要将她抓回去治罪,而此时纳兰少北带着侍卫们冲出来,不允许他们将纳兰酒带走。
士兵扬言道,如果不把杀死汀兰媚的女人交给他们,那么Z国和Y国肯定少不了一场恶战。
纳兰少北还是紧紧守着纳兰酒,紧紧不放手,不把她交给士兵。
士兵见状只得撤兵回去。
一个月后,Z国国王向Y国开战,Y国首都一片生灵涂炭,原本富丽堂皇的建筑被轰得废墟成片。
这些都是她造成的,全是她造成的。
是她害得Y国变成这样,是她害了这么多条人命。
自己真的只会找麻烦……只会找麻烦。
纳兰酒踏出王宫防御区域,她笑着,迎面走向了Z国国王架来的军事坦克。
……
……
“医生,她怎么样了,为什么还没醒来!”纳兰少北拧起医生的衣领,双眼猩红。
纳兰酒已经不省人事三天,自从他对她说了那些话后,她躺下了就再也没有醒来过。
怎么摇她,也没反应。
就像吃下了毒苹果的白雪公主,沉静美丽的沉睡着。
他真的好懊悔,为什么偏偏要在她生重病的时候对她说这些。
都怪自己,全都怪自己。
医生弯起嘴,眯着眼,害怕地对纳兰少北说道,“殿下,这位小姐,是陷在梦境中出不来了。除了心理医生,没人能够引导她回来。”
听闻此言,纳兰少北颓然松开手,神情恍惚。
但他随即又精神矍铄,他立马冲向病房内置的书房,联系王宫——也是这世界上最权威的心理医生来这里给纳兰酒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