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面似乎被烫出了几个水泡,右手通红通红的,好像刚被火烤过的样子,衣服上全部都是油渍。平底锅斜躺在地上,不知道这锅里倒入了多少油,总之此时厨房大面积的撒上了一层油。
地上还有十分显眼的鸡蛋壳和鸡蛋黄,好像十分不满刚刚主人的虐待。而案板上的菜刀似掉非掉的摇摇晃晃的准备坠落。
薛富城正一脸懊恼的看着他的“杰作”……
“薛富城,你在干嘛?”覃文舒赶紧走过去,将他手中的锅铲拿开,将他拉到客厅,看着他手上的水泡,还有那手背的烫伤,覃文舒真是又心疼又气恼。
看着他憋着一股气的目光,又舍不得责备他,赶紧将药箱拿来,为他处理着伤口。
“别动!”看着薛富城微微想要握紧的拳头,覃文舒迅速开口,并且一手接过他的手,另一只手为他抹上药膏。
想到厨房里的情形,他不是想要做早餐吧!天呐!覃文舒真后悔昨天和他达成的协议,薛家的三个孩子,估计也就薛辰哲适合厨房了。
不笑还好,这一笑,薛富城的脸更黑了。
“笑什么?”声音阴冷阴冷的,如果是个不了解薛富城的人,估计直接会因为他的话而变成冰块。
覃文舒将药箱收了起来,然后依靠在他的身边。但是却被薛富城给推开了。
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怎么了?不就是没做好早餐吗?至于将她推开吗?覃文舒微微有些生气,推开她的动作可以让她联想到那天从楼上滚下来的情形,她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楼梯。
薛富城恍然大悟,立刻解释道:“文舒,我这衣服上全是油渍,不想粘在你的身上而已。”他担心的看着她,真后悔,干嘛要将他推开,沾上油渍就沾上呗,洗洗就完事了。
对上薛富城有些后悔的目光,覃文舒哪还能真生气呢?他穿着睡袍在厨房做早餐,也不知道将围裙给套上的,这件睡袍估计可以安心的进垃圾桶了。
“走吧,上楼去换一件衣服。”覃文舒牵起了他的手,不过能有幸看见他做饭,应该是十分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吧。
虽然覃文舒的表情很自然,可是薛富城还是不放心,毕竟刚刚又下意识的推了她一下,说好这辈子不放开的。
“文舒,你……没有生气吧?”他还是觉得确定一下比较好,万一她再一个生气,直接冲出家门,他还怎么将她给带回来?
覃文舒往前走的脚步顿了一下,这是薛富城第一次这么小心翼翼的问她是不是生气了,她的心一阵疼痛,一直以为,最害怕的人是她,可是如今却发现,他的担忧并不比她少。
笑着转过身,看着一脸忧虑的薛富城。
“我哪有那么容易生气呢?不过以后别进厨房了,那不适合你,你还是在书房待着比较像我认识的那个薛富城。”
面对工作时的薛富城是严肃的,眉宇间都透露着上位者的霸气,如果他真的每天围着围裙在厨房内忙活,那样覃文舒肯定会觉得不习惯的。
“可是……可是我想给你做早餐啊!”
薛富城想到这件事就觉得气恼,为什么一个荷包蛋都可以难倒他呢?今天一早,薛富城可是兴致勃勃的起床,并且在没有打扰她的情况下,悄悄的下楼,就是为了能在她睡醒后,有美味的早餐可以吃。
昨晚薛富城已经想好了今天早晨做什么,可是第一道程序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不但将厨房弄得一团糟,手还破相了,薛富城觉得这一辈子就没如此愚蠢过。
看着薛富城的样子,在听他说想为她做早餐,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覃文舒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有这一天,享受着薛富城的照顾。
想到曾经的每一个早晨,都是她早早的起床,在他下楼之前,将早餐端上餐桌,如一个小媳妇似的等待丈夫下楼吃早餐。
可是即便是那样,他能真正坐下来吃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那样的日子,覃文舒居然独自忍受了一年。
现在她都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答应薛富城那么无理的要求。不过如今她再也不会将那些不堪的往事拿来回首了,如今的薛富城变了,她也变了,那样的日子不会再来。
可是就算再怎么变,她也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让他进厨房,为她洗手做汤羹。
更意想不到的是,进入厨房的薛富城居然会变得如此狼狈。
将他拉进了房间,帮他换好了衣服,将换下来的睡袍顺手扔进了洗衣机内,准备洗了,那些油渍现在不洗,估计就再也没法洗掉了。
“文舒!”看着要动手的覃文舒,薛富城一把将她拉到了边上,阴沉着脸说:“不准洗了,先放在那里吧!过两天我手好了,自己洗。”
覃文舒眨巴这眼睛看着他,难道真将她当皇后养着了?
“洗个衣服而已,你不用大惊下怪。”覃文舒并没有放手的意思,继续拨弄着洗衣机,准备打开水龙头时,薛富城一把握紧了水龙头,愤愤的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