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
“乔乔!”
突然破门而入的男人呼叫着乔乔,打破了两人僵硬针锋相对的格局。
当唐晋看见床上躺着的人是尹书晴的时候,眸子里某种兴奋期待的光芒,瞬间熄灭。
“怎么是你们?”唐晋说话的时候有些有气无力,走到病床边,打量了一眼尹书晴,招呼了一下。
视线定在郁夜臣的身上,“你怎么又开始了?郁夜臣你已经无可救药。”
“你怎么过来的。”郁夜臣冷声开口。
“你用谁的名字登记住院不好,偏偏用李乔的。我找了她三个月,现在还没半点消息。偏偏有消息了,还是个假消息。”唐晋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来他这三月不在,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端。
他偶然听到尹书晴要和别人结婚了,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几个月一直在找李乔的下落,然后根本就没有过多的再关注李乔结婚的事情,只清楚是一个小她很多的男人。
没想到,郁夜臣最后还是按捺不住跑回了御州。
但是现在的情况,明显就是这个男人又用强的了,郁夜臣这样的行为模式,偏偏就是自寻死路。
但凡有点主见和思想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对百般折磨自己的男人动心。
尹书晴忍住没有开口询问李乔的情况,其实她早就料想到,李乔和唐晋之间存在太多心结,又怎么可能两人最后相安无事。
“你们两个见好就收吧,外人看着都累了。尹书晴何必那么为难自己。”唐晋往门口走去,转过头,“书晴,乔乔这人其实没朋友。如果她联系你了,麻烦通知我一声。她一个女人在外面,也挺不安全的。”
尹书晴点了点头。
郁夜臣看了看手表,叫住了唐晋,“一起出去。”
听到郁夜臣说要走,尹书晴紧绷的胸口,才得到了一丝的放松。
郁夜臣离开前,将整个病房全副武装,估计连个蚊子腿都进不来的阵仗。
通讯设备,一切和外界能链接的东西,统统被收走。
包括任何可以成为利器的东西,郁夜臣在吩咐人搬掉东西的时候,尹书晴躺在床上冷眼看着,突然蹦出一句,“郁夜臣,事情没解决完,我还不想死。还有一星期是我和他的婚礼,我又怎么舍得死。更何况我要是真的想死,窗户纵身一跃,墙上撞死,闷死,哪一种死法你觉得好?”
尹书晴就好像在说一件极为普通的话,却一声声敲击着他的心脏。
这女人别的本事不见得多大,偏偏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见涨。
郁夜臣神色怪异得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出来,这丫头清楚他其实根本拿她没办法,所以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但是偏偏他愿意宠她。
郁夜臣揉揉眉心,推开门的时候,唐晋坐在长椅上,神情恍惚。
郁夜臣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唐晋颤抖了一下。
“人还没找到,我以为你们只是闹别扭。”
“这次她铁了心要离开,有心藏起来,根本找不到。”唐晋有些无奈。
“派出那么多人,一点消息没有?”郁夜臣并不知道怎么安慰身边的好友,放慢了脚步,等唐晋和自己并肩走出医院。
“没用,跟着我们那么多年,她早就摸准我们了。所以可以说是突然从这个世上消失了。”唐晋喉咙里溢出几个颤音。
“别担心,需要人,你自己派遣就行。不用通过我。”郁夜臣发动车子,灵活的车子快速行驶在寂寥空荡的高速上。
“既然过来了,那就帮我一个忙。”
“嗯。”
“不需要多久,很快。李家的媳妇,刘晨曦,你帮我调查调查这个女人。她儿子有轻微的自闭症,每周会有三次做治疗。你安排,孩子的治疗你来做。和她接触。”郁夜臣的嗓音低低的,他其实大致猜到一些,只是还没有证据落实。
“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唐晋扯开话题,打量坐在旁边开车的郁夜臣。
“唐晋,有些事不是旁人劝劝,就能解决的。就比如,我劝你别去找李乔,你会愿意吗?”郁夜臣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目光盯着前面的路况,神色专注。
唐晋叹息了一声,哑声开口,“郁夜臣,我和乔乔之间不同。我们要的是救赎,也只有彼此能给彼此救赎。但是你和尹书晴不同,你是往死里相逼。最后被逼到走投无路的,不是你就是她,最先妥协的其实是最无力辛苦的那一个。”
“再说吧。先将李家的事,解决了。我不希望自己背上没必要的误会。”郁夜臣神色平淡,声音云清风淡。
尹书晴原以为可以暂时脱离郁夜臣,他却在晚上十点前回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