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狗杂种,你们给老子等着。”四大汉嘴上无德,手上却没挠着一个,招架不住又气得够呛,只得仓皇而逃。
逃到半路碰上一黑影,惊得直接滚下了坡,哭爹喊娘地从泥泞里爬起来后,隐约想着总觉得忘了点什么。
“娘的,工钱忘拿了!”
不知道谁一拍大腿想了起来,其他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那高不可攀的坟坡……
请工的时候说得很清楚,抬棺钉盖,给钱两清!
爬上去,还是……
娘啊,被坑了!什么拿席子,感情那些个小家伙一早就预谋好了的!
坟头寂静下来,火把越来越弱,呜咽的风似乎总是夹杂着诡异的叫声,一个个风中颤栗。那四个大叔怎么就那么不经打呢?早知道他们就打轻一点。
有大人在,似乎总归安心点。
风邪终于来了,抱着的,果然是赵月常睡的被褥。
赵月亲自上前,给每个小孩手上放一枚铜钱,把被褥给他们盖上。
几千年后,她已经被人葬了,几千年前,她竟然在葬别人!
完毕,小孩们与风邪一起,齐力推上棺盖,钉上钉,而后,一人一把将土推上。
坟头处,赵月已摆好了果食与灯烛。
老二上前,含泪却是狂笑,“小东西,你们享受了比大王还要好的葬礼,下辈子一定会投胎在大富大贵的人家。”
其他小孩似懂非懂,却是神清肃穆。
下山送小孩们回去,望着满屋挤在一块如小兽般可怜的小孩,赵月忍不住咬紧了牙。
风邪说,传说这世上有一门阴阳邪功,以吸纯阳之体的血液为食,以命换命,永保年少之态,精力永驻。
洞魂,便是这样的人。只要一息尚存,便可死灰复燃。
他们的死,是她的错。
上次为救她,洞魂重伤未死,付出的,便是五条生命。这五条还是他们看得见的,背地里未找到的,还有多少条人命?
风邪问赵月上次是如何伤他内力生机的?他还再用一次,可又能改变什么?
如果不能一击必死,那只会赔上更多人的性命,但如果一直放着一枚吸血恶魔在身边,于她于众人,皆是个恐怖的存在。
现代和谐治安可以说到了巅峰,但仍然拿某些丧心病狂的杀人恶魔束手无策,更何况在这人命贱如草芥的年代,依赖官府又救得了谁?
风邪望着面前瘦不禁风的女孩身影,渐感心疼!
她是如此的弱小,却妄想撑起一片天!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才能造就这么小的孩子如此坚韧强大的内心!
“张之舫是你什么人?”
花柳酒家面前,赵月突然停了下来,回头仰望着风邪。
风邪微微一震,她怎么知道的?她又知道了多少?他刚欲开口,柳双双正欢送贵客出门,一眼望着二人,连忙上前,“月姑娘,宛姐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