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卫雨纶正欲歇息就寝,突然感觉一阵寒气扑面而来,冷得她打了个激灵。
卫雨纶紧了紧里衣,忽地记起白日里从程月棠那儿听说的几句话,不禁又打了个寒噤,招呼着婢女关好门窗,然后便匆匆跳上床去。
好在门窗关好之后,四下寂然,并无其他异动,卫雨纶困意上头,渐渐也就浅睡了过去。
“夫人……夫人……那柱子好硬、好凉……我的头好疼哪……夫人……”
寂静的房中隐隐飘荡起哀哭声。
卫雨纶本来就睡得警醒,哀哭声不久便将她唤醒。
“秋菊,秋菊!”卫雨纶惊恐地喊醒自己床边睡着的婢女,“你听见没……”
秋菊睡眼惺忪,不知道卫雨纶说什么。
房里的哀哭声在秋菊醒后便乍然而止。
“夫人,怎么了……”秋菊睡眼惺忪地看向卫雨纶。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今晚就是特别困,好像眼皮有千斤重。
卫雨纶环顾四周,只觉得浑身发冷。
“夫人,您是不是做噩梦了?秋菊在这儿陪您,看着您睡……”
秋菊一边拼命要睁开眼,一边安抚着卫雨纶睡下。
卫雨纶用被子蒙住半个头,重新躺了回去。
可她这次怎么也睡不着了。
倒是秋菊,才一会儿便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卫雨纶正要责怪秋菊贪懒,只听见一声响,房门突然大开,一道白影顺着寒风飘进。
“啊啊啊!什么人闯进来了额!”寂静的夜中,只回荡着卫雨纶凄惨的叫声。
“夫人,我是为你而死的啊……夫人,地下好冷啊,夫人你把命还给我吧……我还有很多心愿未了……”
“不是我害你!不是我!”卫雨纶已恐惧万分,浑身颤抖。
就在一瞬,一个垂着乌青长发、穿着带血白衣的身影从房梁上倒挂下来!
“还我命来……”
白衣里伸出两只带血的手,瞬间掐上了卫雨纶的脖子。
卫雨纶一阵窒息,昏迷了过去。
次日晨间,卫雨纶亦是从噩梦中惊醒。
醒后发现天光大亮,她松了口气,却是一背冷汗。
“夫人,您醒啦。”秋菊恰好端着新炭进屋,见到卫雨纶起床了,便如常般忙碌起来。
“秋菊,昨晚你们可有听到什么响动?”卫雨纶不确定昨夜发生的到底是两个梦,还是真正发生的。
“奴婢并未听到任何响动,夫人可是听到了什么?”秋菊疑惑地问。
卫雨纶蹙蹙眉,然后渐渐舒展开。
“好了,替我更衣吧。对了,你去把我的碧玉簪去库房给我取出来。”卫雨纶高昂着头,待秋菊将她的衣服穿好后莲步轻移到铜镜前,拿起木梳,整理自己的头发。
不得不说,卫雨纶年轻时也是个不可多得的没人,四十好几仍唇红齿白,眼角细纹没有影响她的美,还平添了一丝风韵。
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卫雨纶不禁惆怅,多年来,无论自己如何打扮,程景况也未曾正眼看过自己。
“咦,这是什么?”卫雨纶抚上自己的脖子,白皙的脖子上不知何时有了淡淡的红印。卫雨纶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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