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气道:“三伯说的什么话,当初我爹娘在的时候,家里就有三块地,直到爹娘去世的时候,你就把地拿去用了,说是暂管。如今我要用,怎么有不还回来的道理?”
“道理?什么道理?跟你这种丫头还有什么道理可讲?”尖细的嗓子从院子里传来,原来是赵巧娘那个女人回来了。
赵巧娘一看到海棠立即红了眼,她生平斗了那么多人,居然在一个臭丫头跟前吃瘪,如今她居然胆大包天敢来要地?倘若她不骂哭这臭丫头,就不算她赵巧娘的本事!
赵巧娘到了她跟前,她可没有她男人那些身份的顾忌,村里人谁不知道她泼辣。
她指着海棠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丫头,你也该知道啦,你不认亲族伯父,就算不得张家的人,且不说我们没拿你三块地,就是拿,那也是应该的。地,是张家的地,你爹娘死了,自然由家族收回,有你什么事?张海棠,我告诉你,你当初自己挖的坑,当着众乡亲的面不给你伯父脸子,今儿送上门,可别怪我骂人!我说,你就是个无父无母无尊无长厚颜无耻的贱蹄子!”
贱蹄子?海棠暗自磨牙,不过她今天来的目的不是跟她泼妇对骂的,而是来要地的。
她故意漠视三伯娘,双眼直直的望着三伯:“三伯,您到底是这南山村的里正,这南山村的人谁人不知道我家有地?你如今霸了去,就不怕人戳着脊梁骨议论吗?”
张文被他戳中了痛处,怒道:“都说了没地了!也没有霸占一事!你一个小丫头不晓事,我不跟你谈!行了,你回去吧!”
海棠紧紧咬着牙,好个黑皮厚脸的伯父。
赵巧娘见她居然不理自己,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立即一巴掌抽过来:“臭丫头,你竟敢目中无人,你究竟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海棠动作敏捷,蓦地往后一退,赵巧娘抽了一个空,身子往前趔趄了一下差点摔一跤。
荷花也围了过来,加上赵巧娘两个人,一个个横眉怒眼,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看来,这一家黑心肝是铁了心要吞了她家的地,即便是她吵她闹,肯定也要不回来,少不得要跟荷花和三伯娘厮打一顿,她也未必是两个人的对手。
她撂下一句话:“三伯父,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事的时候摸摸自己的良心,我爹娘可在天上看着呢。”说罢,她转身就走,没等荷花跟赵巧娘跳过来扭打就退出了三伯家的院子。
赵巧娘没想到海棠溜得这么快,不由得懊恼叫道:“臭丫头!你要是再晚一步,我一定揪烂了你的头发!”
她出了门,长吁了一口气。回头瞧着那高墙大院,眼底划过一丝厉色。早晚有一天,她要连本带利的将属于她的东西要回来!
要地不成,海棠也明白了现在三伯家在南山村里有势力,同村长族长都有关系,她一个孤女即便是去找人评理讨公道,也没有人会理会她。
与其这样,还不如另外想法子。
她想起那个野人种草药的地方其实是林地,林地相对于农地而言,应该种出的草药品质更好,因为那地理环境更加符合草药的生长环境。
她觉得还是去山上先找那野人谈谈中草药的事情,或许会有不一样的转机。想罢,她立即提了篮子又往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