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是拉着整个北燕跟她一起作死啊!
他的喉咙有些干燥,说话都有些沙哑:“陛下,小公主年少不懂事,还请您看在她父王的面子上,饶过她这一次吧!”
“不是朕不想饶她,而是她这次真是太冒失了,怎么可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朕哭闹,甚至还威胁朕将她许配给老二,她哪有一点公主的样子?简直就跟市场泼妇没什么区别!”皇帝越说越气,“更可恶的是,她居然还敢胡乱撒谎,说是老二让她去威胁朕?你说说看,公然挑拨我们父子关系,你让朕还怎么忍得下去!”
皇帝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挑拨离间的小人,尤其是挑拨他们父子关系,那简直就是犯了他的大忌,如果不是看在燕霓裳的公主身份,他早就将她拖出午门斩首了。
北燕丞相看出了皇帝这次是真的动了怒,再不敢有半分侥幸,赶紧跪下去不停求情:“陛下,小公主她还是个孩子,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在下向您磕头道歉,实在不行您责罚在下也行,只求您放了小公主一马吧!”
皇帝冷哼一声,扭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萧风:“老二,这件事因你而起,你说说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萧风无视掉北燕丞相充满希冀的目光,低头看着杯中澄亮的茶水:“北燕与无双王朝素来交好,若因为这次的事情,弄得双方的关系陷入僵局,怕是有些不值。”
听到这话,北燕丞相的双眼立刻亮起来,脸上露出庆幸的表情。
萧风仿佛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变化,继续慢慢地说道:“但霓裳公主这次的事情做得实在过分了,若是不能做出恰当的处置,恐怕难以服众。”
北燕丞相眼巴巴地看着他:“那依照您的意思是……”
“霓裳公主必须留在无双城,不能回北燕。”
北燕丞相显然被这个意外之外的主意弄得一愣,随即回过神来:“不,小公主是吾王最宠爱的女儿,在下在来之前,吾王就千叮万嘱,命令在下务必要将小公主安全带回去。再者,小公主已经及笄,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吾王正张罗给她找门好亲事,若是让她一直留在无双城,只怕会耽误了婚姻大事,这万万使不得。”
萧风微微笑道:“你且放心,霓裳公主留在无双城内就是我们的贵客,只要她能安分守己,我们必定会好好待她,绝对不会委屈了她。至于你说的婚姻大事……呵,我记得无双城里尚未婚嫁的青年才俊还有很多,想从中挑一个给霓裳公主做驸马并非难事,当然,你们若是嫌弃咱们无双城的青年才俊们都配不上霓裳公主的话,那就当我这话没说过,算我自作多情好了。”
北燕丞相连忙说道:“殿下说得是哪里的话,无双王朝人才济济,无双城内的青年才俊更是多如牛毛,他们的学识令在下很是佩服,在下岂敢有嫌弃之理?只是小公主的婚姻大事轻率不得,须得由吾王亲口答应才行,在下真的做不了这个决定。”
萧风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就先写封信给北燕王,让他就这件事拿个主意。至于霓裳公主……咱们还是公事公办,依照律例,擅闯御书房并惊扰圣驾,甚至妄图欺君犯上,其罪当诛,但看在她年少不更事的份上,姑且饶她一死,打她五十大板,将她送入浣衣局做苦役。”
他说到这里,抬头看向皇帝:“不知父皇觉得这个处置是否妥当?”
“你还是太善良了些,下不了狠手,”皇帝无奈地瞥了他一眼,“罢了,既然你都已经做出决定,那朕便顺了你的意,将霓裳公主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等等等等!”北燕丞相赶紧出声叫道,“陛下,小公主身体柔弱,若真挨了五十大板,只怕会小命不保,求求您开恩饶她这次吧!”
皇帝微微皱眉,显得有些不耐:“老二已经给出处置办法,是你自己不愿意接受,现在又来求情,你真当这无双城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
“在下不敢!在下只是想请陛下……”
“不必再说了,朕已经做出决定,君无戏言,此事再无反悔的余地,你若再废话,朕就派人再赏你五十大板!”
北燕丞相张了张嘴,见到皇帝的神情已然不悦,话到嘴边终是没能说出口,他不得不将求助的目光投给萧风:“太子殿下……”
萧风无奈地说道:“我若是你,就答应将霓裳公主留下来,一来能免于两国交恶,二来还能让她嫁个如意郎君,加固咱们两国之间的情谊。联姻之事自古以来就不少,你非要摆出这么一副不甘不愿的模样,看起来就好像是我们在胁迫你们似的,这让我们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