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我心里还沉浸在杨娜带给我的喜悦之中,不管刘娜还是杨娜,反正她差点就成了我女人,所以,我已把杨娜当成我自己的女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了,我不允许张从蓉在杨娜如此喜庆的日子里哭,按照农村的说法,这会对杨娜以后的工作不吉利。
张从蓉特别怕我,赶紧擦了一下眼睛,轻轻点头。
不出我所料,我们都会被安排的,杨娜说,梁田担任我的助理,负责两个人,一个是陈娟,一个是张从蓉。
助理,怎么可能?所谓助理,也就是说,我的权力是在她之下,其他任何之上。
下面的人,惊异万分,不由就交头接耳,私下议论,特别是原来是管理层的那些人,看我的目光是蔑视,是冷笑。
其实我心里也有些忐忑,杨娜这样安排我,虽然是对我好,可这个职务弄得太高了,真的也不太好。在这个问题上,我觉得她也是有点疯了。
杨娜似乎注意到很多人的诧异和不满的目光。她脸一冷,扫过所有人,大家几乎可以感觉到她那冷光的经过,脸上的种种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她说,“可能有人说,为什么给梁田这样一个职务,我可以告诉大家,这个职务,是我和总部的领导反复商量的结果,至于原因,本来可以不和大家说。但因为我们是新部门,我希望大家从他的情况中受到启发,所以,我不妨分享一下。
近一段时间,厂里有人反应了他两件事,第一件事,是他偷偷倒了一批货,那货是我们公司的次品,赚了一笔钱,公司有人说,他这是破坏了公司形象,要开除他。
可我不这样想,我认为,一个能把公司的次品卖出去,还能赚一大笔钱的人,这样的人,正是我们市场部需要的人。
当然,我调查过,那批货,是批发商为了把货卖出高价钱,故意打着我们厂的旗号而为,因为我看过那些货,并没有任何标识可以说明那些货是我们厂的。
当然,我后来了解到,这些货,是我们在成都新建的厂那些实习生做出来的不合格产品,本来只打算几仟块处理给纸板厂的,梁田却以翻倍的价格收到自己手上。而且把钱赚到了,这样赚的钱,我不仅认为值,而且我觉得他就是做得好。大家去看看我们库房堆积如山的那些产品,为什么还堆放在仓库里?为什么我们的正品堆在仓库卖不出去,他手上的次品却成了抢手货?
第二件事,是有人给他下了一个套,下套的真正意图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想必车间上来的人听说了,下套的人有意让他在一个晚上将一个车间的库房货物重新码一次,一个车间的货啊,大家可以去看,我问过一个老工人,他说至少得四个人用叉车干一晚上。
这个是外人看来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他却做到了。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我们不清楚,第二天他算是狠狠地打了给他下套的人的脸,我们几个领导也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才知道,他请了五十多个人,利用工间半小时休息时间就完成了,听说早上的时候,他还在仓库里睡大觉呢。
杨娜的目光,此时欣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立即严厉地扫向其他人。
我觉得她这目光怎么可以装呢,此时看来过来,无论是语气还是目光,竟然真是一个领导的样子。
其他人低低议论,杨娜说,如果这些事是在座的任何一位,我也会提拔他的。我这人做事,看结果,不看你是不是名牌大学出来的,是不是有丰富的经验,是不是职场老手,这些,没有任何意义,能把我们的产品,以最好的价格销售出去,获得最好的效益,就是我要的,这样的人,我会提拔,而且会给高额奖励的……
此时,罗雪突然拍起了掌声,她一脸兴奋地看着我,带着深情,那掌声,应该是为我感到骄傲。其他人跟着就拍了起来。
弄得我竟然手足无措。
杨娜也没拍掌,只是脸上带着微笑,待大家安静下来,她从桌上拿出一张纸对我说:梁田,这是办公室的布局图,你立即安排大家到位,大家的衣服中午会送过来,到时发下去。今天上午把办公室搬好,下午一点之前全部到位投入工作。
这幢楼的整个一楼和二楼的一半都划给了市场管理部,杨娜在二楼单独一间办公室,二楼还有一个会客室和一个财务室,其余的部门全部在一楼。
我和陈娟、张从蓉的办公室处于一楼右侧的第一第二间,这是一间大办公室从中间隔断而成,两间办公室有一个隔断门,外面每一间是陈娟和张从蓉,里面这间就是我,是单独的一个办公室,虽然比较小,可也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