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满戏谑一笑,等着对方最后的落子。
执黑子的神秘男人逆光而坐,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摸了摸下巴,神色从容地看了一眼立在棋局旁边的一枚镂空雕花的铜镜,香炉正往外冒着缕缕青烟,而铜镜里面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好像香炉的烟都被铜镜吸了进去一般。
“没到最后,谁都不知道输赢。”男人瞥了瞥铜镜中白雾里若隐若现的两个身影,沉声说到。
祝满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同样落到铜镜里的两枚身影上,信心满满地说:“这一次,我可是赢定了。”
“是吗?”男人执黑子的手落下,却在就要接触到棋盘的一瞬间偏了,落到了旁边的位置上。
“啪”的一声,白子瞅准时机落子,棋局已定,胜负已分。
“我说过,我会赢的。”祝满笑道。
棋局虽然输了,男人也不恼,盯着棋盘陷入了沉思。
……
才走到半山腰,雾气已经浓得看不见了。四处都是牛奶一样的颜色,要不是手腕间的同心索还系着,即墨都有些怀疑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存在。
“怎么办,什么都看不见了?可恶!”即墨开始有些急躁起来。
“这雾是有人刻意为之,千万别掉以轻心。”赫连弈鸣一边说些,一边沉思起来。
对方好像事先就知道他们要来,给他们准备好的一样。而且对方还知道,他发现了他们的秘密。
想到这里,赫连弈鸣皱起了眉头。
突然,空气中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在躁动着,赫连弈鸣动了动耳朵,想要确定气息的来向。
一阵劲风从山顶呼啸着向他们扑来,衣袂被扫起,“呼呼”作响。
突然手腕间的铃铛“铃”地响了一声,赫连弈鸣的神情一滞,急急地喊了一声:“即墨!”
然而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对方的答复。
暗叫一声不好,赫连弈鸣赶紧拽着他这头的同心索不停往自己这边拉。
刚才同心索的铃铛响了一声,就表示即墨码头的绳索已经从手腕间脱困,但是同心索一但系上,除非系上的人自己解开,否则没有人和力量可以松开它。
可是即墨为什么会突然解开了同心索呢?
赫连弈鸣想不明白。
即墨那端的铃铛握在了手里,赫连弈鸣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眸底的寒意不停地往外渗。
“即墨!”他朝着前方破嗓地喊了一声,却只听见自己的回声在迷雾笼罩的山间回荡着。
刚才的那一阵劲风……
赫连弈鸣向山顶的方向望去,今日就算拼尽这一身的修为,他都要找到那个阴阳脸怪物的老巢。
眸光一敛,赫连弈鸣紧握着手里的同心索一步步向前迈去。
“咦?竟然没影响到他,够顽强呀!”祝满看着镜子里仅剩下的一抹身影,眸子里星辰熠熠,像是遇上了好玩的玩具一般。
“接下来,会更有意思的,慢慢玩吧!”邪魅一笑,祝满起了身,对着男人说到:“走吧,我们也该去看看巫女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