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从床上下来,快步追上项奕丞的脚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掌心粗糙温暖,这是微生依沫第一次握他的手,连两个人的婚礼都不曾有过。
项奕丞眼眸一暗,不留情面的甩开她的手,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脸上黑云压城。
“我没兴趣看这种艳俗的表演。”
简单的几个字,几乎摧毁了微生依沫的所有心理防线。
眼泪几乎要破眶而出,她手心捏紧。
走!离开这里!
她的自尊不停在叫嚣,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扬起小脸,眼泪已经被收了回去,她一脸无谓:“那你可以帮一帮微生家吗?”
这才是她今晚的目的。项奕丞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眼中凝聚一片冷辉。
微生依沫后退了一步,身材完完全全的暴露,但此刻她已经顾不上其他。
“微生家出事我们就离婚,你就不怕被外界议论吗?况且这个项目如果成功了,对于项家只会有益无害,其中的收益你也比我明白。”
她语气平静的诉说着,此刻谈判的她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璀璨夺目的光辉。
她本就是骄傲的,只是这两年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
项奕丞眼眸掠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这个女人能在这种时候还如此的镇定。
但也仅仅是一瞬,那双目光凌厉的眼眸很快归于平静。
“现在的你,拿什么来跟我谈这些?”
丢下这一句话,项奕丞转身离去。
微生依沫下意识的再去抓他的手腕,却落空了,唇角蔓延上苦涩的笑容。
早就该知道结局的。
三天后。
项家的阴郁气氛并未退散,反而越来越沉重,项奕丞愈发在杀手组织忙没回来过。
微生家还能撑多久?
坐在落地窗前,微生依沫怔怔的望着庄园前的一片草坪出神,眼底是漠然空洞。
并没有人告诉她外界的情况,连哥哥微生泽阳那边也没有给她透露出一点口风。
“啧,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我们微生大小姐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看风景。”
门口倏地被推开,一抹婀娜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
微生依沫连眼神都不曾给,任由她走进来。
秦倾心跨着优雅的步子,身上的流苏也随着摇曳,显得优雅落落大方。
“怎么样?这就是你跟我抢的下场。”
仿佛胜利者一般站在微生依沫的面前,秦倾心的一双美眸里全是自满。
望着三天前才从楼梯“摔”下来的秦倾心,微生依沫嘴角嘲讽一勾:“不好好在床上躺着,不怕他回来被吓到?”
提到这个,秦倾心春风得意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纹。
若不是那天项奕丞对自己的态度不对劲,生怕会被微生依沫这狐狸精勾走,哪里会出此下策!
但一想到项奕丞有可能对她心软,秦倾心更加是坚定了要尽快把微生依沫赶走的念头。
“你也真是没脸没皮,打算在我家赖多久?”
秦倾心坐在一旁的软椅上,涂抹鲜艳的红唇里熟练的吐出尖酸刻薄的话语。
家?
这个字眼仿佛一道利刃,狠狠的插进微生依沫的心口。
两年多的相处,她自己才像是这座宅子的外人。
微微垂眸,微生依沫缄口不言。
似乎尤嫌不够,秦倾心一边把玩着刚做好的指甲,一边笑咯咯道:“不过我们家阿丞心地好,怎么也不会让你们家落魄街头的,毕竟你是他的前妻嘛。”
听出她话里有弦外之音,微生依沫眉头一皱。
“你什么意思?”
秦倾心眼神像是淬过了毒一般,笑的万分妖冶:“听说伯哥哥住院了”
提到微生敬远,微生依沫顿时着急,往前一步,逼问秦倾心:“你对我爹爹做了什么?”
“我只是把你们离婚的消息告诉了他。”
说完,秦倾心又咯咯一笑。
微生依沫脸色唰的一下白了下来,整个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
两天前微生敬远给她打过电话,意思是让她在项奕丞面前提一提,让他出手相助。
处于尴尬的境界,微生依沫只能一面应下来。
谁知哥哥亲的身体居然垮了!
“你别太过分!”
微生依沫眼睛通红的仿佛是一只被激怒的小兽,一手抓着秦倾心的手腕,死死的瞪着她。
秦倾心也怕她伤到自己,倒不敢再说出刺激她的话。
“少爷,微生哥人在房间里。”
门口传来佣人的声音,随后一阵稳健的脚步声响起,不久门把处响起翕动。
似乎没想到项奕丞会这个时候回来,两个女人都怔了怔。
秦倾心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撞在床角上。
嘭——
“依沫,都是我不好。你就算再生气,但是身体最重要,跟我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门口被彻底拉开,男人颀长的身影占满了门框。
“你在做什么?”
男人面色阴沉,如同猎隼一般的眼眸迸射出凌厉的光,将微生依沫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