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如果我们有钱,就不会是这样了,我们当时就可以拿出钱来、我们就不会在这里、我们不会面对这样的生活和这一遭,一切,都是因为没钱,没有钱,我们就是垃圾,就活该被踩踏,被蹂躏……”
“铃铃!”余伟激动吼道,“别说了,你这样,我们心痛,我们心痛你知不知道?!”说话间一向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壮汉余伟也不忍潸然泪下,芬姐在门外泣不成声,一直都不敢进来,听到我这样的话终于忍不住发狂,嘶喊着:“我要去杀了他!你们别拦着我我要去杀了他!!他这样对我妹妹……他为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妹妹!铃铃才这么小!她是我妹妹啊……”芬姐哭得肝肠寸断,余伟好不容易把芬姐给拦住。
我躺在床上又两天。
陆续听到很多嘈杂的声音,听到余伟和阿亮的谈判,俩人势均力敌,无功而返;听到余伟为了我碎了阿亮脑袋,随即自己的皮料厂被阿亮带人点火烧掉,满满一仓库的皮料顺势化为灰烬,余伟损失几百万,险些破产。
听说,谁都拿阿亮没办法。
但是在第五天的时候,我听见别人议论说,阿亮恶有恶报,太嘚瑟喝完酒回家被大货车撞,还被仇家追着砍,浑身稀烂,他老婆都认不出。
民警也大呼解气,禅城终于又除了一个败类。
阿亮的尸体被警方运到医院,并且警察在记录我们口供,询问我们与阿亮关系和不在场证据的时候,我一拳一拳狠狠锤在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直到警察给我拉开,说我再这样告我一个毁坏尸体罪让我进去,我爸妈忙给我护到身后,爸说:“警官,我们真的没有出去,我们这么多天一直都陪在女儿身边,哪儿也没去,怎么敢去啊你说是不是?而且里面都鉴定是大货车撞的了,怎么可能是我?我每天都有不在场证据的?再说,余伟这几天他都在忙自己皮料厂的事已经焦头烂额,怎么会是他呢?您搞错了警官,这真的就是恶有恶报,您看,他的仇家那么多,都有目击证人表明一帮人围着他砍了,他就是活该!”
两名警官相视了一眼,其中询问另一名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另一名老道一点的警察说到:“哎呀,如实说呗,悬案,就说恶有恶报,他妈的那么多古惑仔咱们怎么抓去?要真的抓了一个一个审又怎能知道哪个是致命伤?判谁?都判啊?你我不想活了?”
“那是。”那傻乎乎的警察道,“那就,收队。”
“好勒。”精明一点的警察同我爸握手,说道:“那老风,这件事就这么了了,你女儿的事也算就这么结束了,不嚷嚷,就当没发生过似的,谁都不知道,很快就过去了,啊?”说着男人诡异的看了我一眼,俩人心满意足的离去。
我的手上满是鲜血,医生用白布将男人尸体盖上,我还想冲过去殴打,爸将我往后拖去,妈妈捂住我的眼睛,可那一幕的血腥,我仍旧记在脑海里,就如那一夜的撕裂,我一直一直,记在脑海里,不会再忘记……
我回了鹏程。
爸妈不让我再回去,可我还是回去了。
这一次,雷爵没有躲着我,我去他公司找他的时候,前台说,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