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麟乐得哈哈大笑,“沈若云再好,本皇子也不喜欢。知道为什么吗?”祁麟压低了声音,意味深长。
清澄不搭理他,祁麟乐得自问自答。“因为她太会勾人了,本皇子可不想被她戴绿帽子。很多女人都妄想爬上本皇子的床,不是看上本皇子这张迷人的俊脸,就是瞧上本皇子尊贵的地位了。一个个还含恨委屈,埋怨本皇子偏偏是个瘸子。你说本皇子若真找了沈若云那女人,依她那高傲的性子,还不得红杏出墙吗?”
祁麟的神色有些落寞,自嘲一笑。
清澄微微惊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流露出哀伤,主动拿自己的腿疾说事。但他脸上哀伤的神情却是骗不了人的。
“三皇子的问题,我也不知道。”清澄淡然回了他一句。
祁麟又继续追问,“本皇子现在好想娶妻生子,小清澄,你说本皇子该找个什么样的?”他语气认真,口吻轻缓,神色少许迷惑。
清澄无奈扶额,堂堂皇子说娶妻一事为何看起来有些像嫁不出的女子的哀戚。
“真心相爱,彼此信任,互相了解,无谓嫌隙和疾病。”清澄好心提议。
祁麟重复了一句,“无谓嫌隙和疾病,意思就是对本皇子知根知底,比一般人更了解,还不嫌弃,是吗?”
清澄点头,接下来祁麟作恍然大悟状,指着清澄惊喜的说道,“你不就是合适的人选吗?本王不举的事情,可只有你一人知道,父皇和母后都不知。可见你和本皇子关系密切,知根知底。本皇子就等着你给治病呢,随时欢迎你触摸患处涂擦药膏。而你也不会嫌弃本皇子吧?”
祁麟轻轻眯着眼睛,眸里透着精光,嘴角戏虐,威胁的盯着清澄。
清澄心里暗道,真像个狡猾的狐狸,还是个毫无原则,浪荡无礼的登徒子。
“清澄不敢嫌弃三皇子,斗胆提醒一句,擦抹患处就免了,初时喝汤药即可,若无见效,直接扎针。”
祁麟冷哼,嘲笑道,“治不好本皇子,你就嫁给本皇子。但你可千万别在银针上下毒,本皇子不想像你那嫡母一样,被你一扎就要在床上生蛆等死了。”
清澄冷哼,神情无奈,“请三皇子放心,我知分寸。三皇子既然有隐疾,还是早些回去歇息。过劳熬夜,容易肾虚。”
祁麟装作大惊,“那本皇子可得赶紧回去歇息了,命根子要紧。”
“三皇子慢走。”
“你在这里该吃吃该睡睡,别担心。为了本皇子的命根子一定会救你出去的。”祁麟转动轮椅,已经转身要走,冲着清澄摇摇手臂,心情大好的离开了。
清澄一怔,他这人为何总是这是别扭?总是避重就轻,说了半天废话,最后才说正事。
清澄不知道祁麟救她出去有何目的?但总归有一期望,希望能早日从这里出去。
出了大牢,祁麟敛去笑容,一脸愁绪,“南风你说该怎么救那死女人?除夕宫宴上,父皇属意沈若云和沈清澄为太子妃人选。沈清澄本就比不上沈若云地位尊贵,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不死已是万幸。绝对不能让沈若云做太子妃,壮大太子在朝野的势力。”
“此事不能较真,查案论证据定罪状,沈清澄毒害嫡母一事证据确凿,再追究翻案于事无补,牵扯到了国公府和沈丞相,皇上也难有公允。主子可以自己方式说服皇上。”
冷南风话语里有暗示之意,此事翻案无疑,明日朝堂必是一片倒要求严惩沈清澄。最好以主子乖戾,不按常理行事的性子来处理此事。
祁麟唇角斜斜的勾起一抹弧度,肆虐玩味,“剑走偏锋。祁严,本皇子马上就送你一份大礼,美人恩怕你消受不起。”
清晨,朝堂上发生了一件轰动的事情,沈丞相亲递诉状,诉自己的妾室和庶女对嫡母怀恨在心,大年初四时毒害嫡母,被当众拆穿,证据确凿,亲送官府,特报皇上,还望皇上严惩不贷,肃清门风。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一片。本以为新年初上早朝,无事上报。可这沈丞相竟然自曝家丑,将府里的丑事放到朝堂上说。
颜尚书一听竟是有关于清澄的事,带头出声对沈修文冷嘲热讽,“沈丞相自己府里的事处理不好,还敢叨扰皇上?沈丞相不管自曝家丑,还自露其短,让臣不得不怀疑沈丞相的能力。”
以颜尚书为首的一众大臣也明讥暗讽,纷纷嘲笑沈修文处理不好后院女人的事又怎能参与国家大事的商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