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脸色不悦,“这不是胡闹吗?本宫的身子岂是一个外行人随便看的。叫关医监来,怎可如此儿戏?”
清澄端庄的欠身行礼,不卑不亢,有条不紊,沉着冷静地说道,“臣女略懂医术,有关医监的医嘱,定不会出错的。”
清澄知道即使她说自己医术多高明,皇后娘娘也不会信。关医监更有威名,以他的名义来解释更为稳妥。
皇后娘娘扔了手里的蒲扇,非常不悦。
清澄一怔,皇后娘娘和她想象中的温婉好似不一样,些许是病症折磨,性子易暴怒。
“娘娘,海棠刚才在太医院晕倒,是清澄姑娘出手相救,再者太医所说男女之防的顾虑,也是在理。若这次还不见好转,皇后娘娘再狠狠责罚她们。”海棠出声帮腔。
皇后思虑了一会,答应了。
清澄依旧把脉,问诊。如行云流水般顺畅,皇后娘娘对她多了几分信服。
“未曾听闻沈家庶女会把脉诊病,你是如何学来的?”皇后娘娘又恢复了往日雍容亲和的模样。
“久病成医,习书研习。”清澄简略的回道。
皇后轻轻点点头,“你倒是个苦命的孩子。本宫这病如何?”
清澄反问,“娘娘是否夜间盗汗,白日燥热,乏力无兴?”
皇后一听,对清澄高看了几分,“的确如此。”
清澄沉思了一会,吞吞吐吐的说道,“皇后娘娘这病有些难治。”
一众太医在旁边紧张的都出冷汗了,生怕清澄说错话会连累他们。
皇后面色凝重,叹了一口气,“本宫就知如此,他们那些太医都骗本宫,你是最实诚的。本宫身子每况愈下,哎。”
“刚才臣女查探过了,皇后娘娘心脉不齐,唯恐脏腑有碍,外病好治,内脏难医。皇后娘娘可要好生注意,千万不能再拖下去了。”
海棠在一旁着实担忧,出口询问道,“那该如何是好?娘娘的病该怎么医治?”
清澄要来纸和笔,边写边叮嘱道,“光喝药是不行的,还需平日锻炼。皇后娘娘越想心事,脏腑就越痛。应多在御花园里走动,深吸气,此举可锻炼心脉。”
皇后哀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如此病重。一旁的海棠赶紧劝慰道,“娘娘,从现在起海棠定会照料您,一定可以痊愈的,清澄姑娘你说是不是?”
“皇后娘娘凤体自会安康,娘娘人善,福报自来。”清澄说了几句好听的话,领了些赏赐,告退了。
皇后神色凝重,“海棠,本宫不能有恙,秦贵妃巴不得本宫出事,她好掌管后宫。”
海棠也附和道,“娘娘说得对,绝对不能让秦贵妃得逞。”
“本宫始终都高她一头,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皇后眼神越发凌厉,盛满着浓浓的恨意。
清澄拿到了所需的药材,回偏殿屋里调药熬制。
秋月心思活络,“小姐,您在皇后面前话说得那么重,妥当吗?”
秋月边问边将淫羊藿磨成粉末,稍许加了一点硫黄。
清澄抿了一口茶,“半真半假,皇后娘娘不会追究的。皇后思虑过重,心病难医。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她的注意力。无论多么大的烦心事,也得有命去琢磨,皇后怎不会了解这个道理?刻意把病往重了说,给予娘娘压力,由此烦心事就转变为担忧自己的病是否痊愈了。”
“听小姐说,确实是此理,再大的烦心事也没有命重要,是人都会怕死。”秋月有感而发,概括道。
“是也,多运动消耗掉过剩的精力才最重要,皇后娘娘那边不用担心了。”
“那小姐,调制这些药是为何?这淫羊藿不是壮肾的吗?”秋月虽心有疑惑,但继续手上磨药的动作。
“另有用法。”清澄敷衍一句,就此掠过。她不能到处宣扬三皇子不举的病症,还是不要让秋月知晓为好。
淫羊藿主治肾虚,辅以强筋骨。再加锁阳,亦是同样功效。清澄猜想,祁麟不举,不仅是受惊吓有阴影,还跟他双腿残疾,瘫痪有关系,所以特意加入这两位珍贵奇效的药材。
此前听冷南风说过,夜寒霜重,返冷之际,祁麟双膝疼痛难忍,最为痛苦。或是经常坐轮椅,一遇寒就添衣服保暖,久而久之,自身免疫力下降,捂得再暖和也还是会疼痛。加一味冬虫夏草,滋补肺肾,可治腰膝酸痛,促使血气循环,从内里调养驱寒。
因此得知治病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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