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诺从大牢出来后,迅速回府写了一封信,信里特别强调了沈若云牵扯在此事当中,刻意陷害整死沈从雨,末尾写着请沈清澄务必防备沈若云,照顾好自己。最后命人将信送进宫中。
宫中,清澄已经打探到了关于杨莹的消息。
秋月立在一旁,沏了一杯清茶递给清澄,“杨莹一丈白绫已自缢,死在大牢中。听闻她死前就已经疯了,自己徒手扣瞎双目。然而她的尸首却没有按例归入宗室或孤坟,我私下打探到她尸首被国公府的人带走了。”
“国公府的人死后都不肯放过她,无非是个替罪羊而已。看来沈从雨也是难逃他们的毒爪。”清澄语气冷然,平淡的声调里噙着不同的意味。
若她真如阴迟寒所说,有前世过往,曾是国公府的小姐赵卿若,与国公府的人有血缘关系,她定是不希望国公府的人这么狠毒。国公府的人表面护短,重血缘,实则是为了维护他们的权威,不许任何人触犯。
想必国公府这般明目张胆,也会让圣上有所忌讳,树大招风,功高盖主。国公府的衰落,不久矣。
“小姐,二少爷的信。”秋月将信递上,简单的收拾了桌台。
清澄展开信封,详细看了小诺所写,其中强调的沈若云介入一事,令清澄微微摇头。
“小姐,怎么了?”秋月赶紧问道,恐然又生变故。
清澄将信递给了秋月让她亲自看阅。“沈若云入宫后,甚少与我有正面冲突,原来她是集中精力要对沈从雨下毒手。接下来她要对付的就是我了。”
秋月看完来信,有几分惊讶,“沈若云从一开始就盯上二小姐了,让她结识秦绫罗目的本就不纯,现在有了陈小王爷的事,更是称了沈若云的坏心。小姐,您要早做打算。”
“意料之中,我知晓沈从雨和陈远的事,没想到沈若云在这件事情做文章。”清澄语气显得有些低落,清丽的眸子里有丝哀伤和懊恼。
“这和小姐无关,即使小姐知道又能怎么样?防不胜防。”秋月柔声安慰清澄,轻轻将信封折叠。
清澄反将手轻覆在秋月的手背上,眼眸里柔和的光芒,璀璨夺目,似有一种令人心悦的气质。
“秋月,勿要担心。”
“小姐,我去端汤,您歇息一会。”秋月出去,关门的一瞬间。
烛台上,火光一闪,雪白的墙壁上出现了一摇曳的身影。清澄感觉脖间一股凉气,从头到脚,这种冰凉的感觉,她再熟悉不过了。
低头垂眸,脖前锁骨处,一只手从她的肩膀游离向前探去,好似蛇一般蜿蜒前行,带着恐怖的凉意,突然那黑影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清澄忍着痛意,低声说道,“情儿,放手。”
然后就听到清脆响亮的娇嗔声,清澄脖颈处的窒息感终于消失了。
“清澄,你怎么知道是我?你还真神了?背后长眼睛了吗?”无情连连发问,一股脑问了很多。她自顾自的说,无所谓清澄回应她,她大概是在地府待太久了,憋了很多话没地方说,一次性说个痛快。
“情儿,你们怎么来了?”清澄转身,还瞥见站在无情旁边的绝念,黑着一张脸,不做声,猛地一撇才可怕。
无情冲着绝念眨眼,好似有为难的事情要和清澄说,所以示意绝念先说,当这个恶人。
绝念无奈地看着情儿明艳的笑容,只得朝着清澄说道,“今夜我们亲自来收沈从雨的魂。”
无情有些歉疚,亲昵的搭着清澄的肩膀,还给清澄递了一杯茶,“清澄,我们职责所在,而且尊主知道了,命令我们速来勾魂。”
清澄听到‘阴迟寒’的名讳,心跳感觉漏了半拍,连呼吸都窒了一会。“他命你们来勾魂夺命,是因为规矩吗?”
清澄从心里觉得阴迟寒是个冷漠,不念人命的狠绝之人。她猜想是无情和绝念帮她为沈从雨续命一事,被他知道了。他冷面无私,狠绝霸道命令她们二人速来勾魂提命,是为了维护地府的规矩。
所以,他又参与了阳间的事。也许沈从雨被陷害,有他在背后设计。她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也许自己的猜想无端无由,所以她没有和无情直说。
无情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虚笑了几句,“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地府有严格的规矩,之前已经是破例了,尊主对我们已经惩戒了,我们也不想的,这不才来跟你说得嘛。”
清澄一听,眼眸波光流转,朝着无情和绝念歉意一笑,“我理解,当是我感谢你们。相信你们也有难言之隐,之前能帮我,感激不尽。今夜特来解释,令我十分感动。谢谢。”
无情一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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