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报私仇,私用刑法,将沈从筠折磨得不成人形。
而凌邱国则大肆庆祝,主城内,灯火辉煌。
金碧鎏金的大殿上,苏世子唇角微微向下,勾勒出一抹弧度。丹唇耀眼,如朱砂,如血液,浓稠的冷意混着奢靡的酒味,散不尽。
殿下军士痛饮欢庆,内台歌舞耀眼,美女环绕。夜明珠里,勾勒出白皙的大腿,踮起的脚尖旋转着,尽显诱惑。
美女随着音乐起舞,舞至两侧,白嫩的大腿根处多了几道掐痕,混合着油腻的肉味和酒气。
那些将士们犹如饿狼,色眯眯的盯着那些晃动的女子,丝毫不在意她们眼中的厌恶和胆怯。这些女子多半是从他国小镇掳来的,其中就有归宁镇的良家女子。
苏世子唇峰光滑,小巧的唇轻薄微妙。饮酒过甚,眸光有些浑浊,亦或是迷离。
旁边的老臣子规劝,“世子大病初愈,少饮才是。”
苏世子瞥了那老臣子一眼,抬起袖子将酒樽拿起,“今日本世子高兴,就该如此痛饮。”
话音刚落,一杯烈酒下肚,双唇火红,一把搂过旁边的女子,狠狠地亲了一口,唇角闪烁着透明的光彩,不知是酒渍还是唾液,倒真是香艳得很。
从各地掳来的女子,都渴望能侍奉苏世子,不光是因为苏世子的权势和容貌。
苏世子犒赏全军的方式除了财物便是女人,有的女子不幸被赏给某个军士,不出三日便会被折磨死。当然有幸运的女子伺候了苏世子,最后的结局不过也是死,因为苏世子厌倦她们后,还是会将她们送给那些军士。
苏世子贪美色却有节制,贪酒香却能自持,这是他能迅速上位,拉拢人心的最大原因。
“今日庆功宴,你们想不想看看祁严的女人是何样子?”苏世子眼眸里闪烁着嘲弄之意,没有比羞辱敌人的女人这件事最为痛快的了。
军士们各个兴奋不已,大喊着“想看,快带上来啊。”
随后清澄被带到了大殿上,她双手被捆,发丝凌乱,整个人憔悴不堪。双眼被人用黑布裹上,任人摆布。
众人叫嚣着,怎么把她弄醒?
“将她泼醒。”其中一个人拿起酒杯准备直接泼在清澄脸上。
所有人都在欢呼,羞辱一个女子,足以令他们心跳加速,兴奋异常。
清澄半跪在地上,身子倚着一根柱子。当听到军士们讨论如何将她弄醒的时候。她肩膀微微耸动,指节微微弯曲,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之后她恢复如常,保持镇静,思索着该如何应对。
清澄微小的动作显露出来的惊讶,以及快如闪电般回归如常,这些都被苏世子捕捉到了。瞧着她装昏迷的那副模样,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小动作。苏世子轻轻一哼,冷魅地笑了。
苏世子嘴角噙着笑意,唇形本是向下勾勒,如今微微勾起,那种向上轻笑的弧度甚是别致。只可惜那细长的丹凤眼里充满算计和怀疑,无故失了美感。
祁太子的女人果真不一般,如此环境下,竟还能安稳装睡?快速收敛情绪,表现出来的镇定不是寻常女子可以做到的。
苏世子端坐高位,冷声说道,“用酒泼多无趣,何不来点刺激的?”
“世子有何高见?听说祁太子很在意这女人,为了她扔下军旗都顾不上和我们打仗了。”
众人听之,哈哈大笑。纷纷奚落祁太子是个贪恋美色的储君,完全比不上他们尊贵的苏世子。
苏世子轻笑,言语尽显戏虐,那是一种蔑视的玩弄,“饮酒过多,只进不出,怎么行呢?祁太子最宠爱的女人来了我们凌邱国,一定要好好招待。
苏世子的话,在场的人各有各的想法,都是龌蹉肮脏的。
有接头私语,“苏世子的话难道是让我们用尿将那女人弄醒?”
“苏世子的话可不好猜,以前可从未有这样的命令,再瞧瞧吧。”
这些军士虽说在苏世子面前开怀畅饮,显得随意,但对苏世子的命令却是视若圣旨,纷纷揣度苏世子话里的意思。
“只进不出,说到这里,喝得有些想吐了。”军士们交头接耳。
清澄听得真切,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凌邱国的军士们思想如此不堪,在战场上也是无赖至极。
凌邱国地处偏远,寒冷之境。物资匮乏,生吃血肉,已是常态。人民多粗犷,蛮横,与大祁王朝的文礼兴国,迥异不同。
其中一位膀大腰粗的军士站出来,“由末将将这女人弄醒。”
苏世子一手抱着美女细腰,一边饮着美酒,唇角晶莹,尽显毒辣与阴险。他要看看这个女人装睡到什么时候。
那军士拿起一杯酒,灌倒嘴巴里含着,准备吐在清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