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爽快的碎裂声,而是闷闷的掉在毡地之上转了两圈停下了。
石木烈大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牙齿咬的咯嘣嘣直响,看看,自己这王做的有多窝囊,自己这些年如同她的傀儡一般,要吃个软脚虾一样的小国还要得到她的允许。
“哀家和你们说到嘴唇都起皮了,叫你们不要整天只想着吞并他国,你在这里吞并,哪里又知,人家也想吞了我们?刚过多少年的安生日子?就我们自己内斗才刚消停些,就想着去外斗?你们以为人家都是熊包软蛋么?”
仁太后是真的怒了,她一直压制着这个如同己出的儿子。就是因他这好大喜功的性子,定受不了属下的挑唆蛊惑,看看,现在终于还是磨刀霍霍的想要冲进人家的地盘去掠夺了!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的斤两?
有句话说的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此刻西月王石木烈终于爆发了。
他上前一脚踹翻自己的那个桌子,狠戾的眸子里满是猩红。
仁太后吓了一跳,西月女子性格豪爽暴躁,仁太后立即站起身眼里杏眸立起怒视着石木烈。
“是,儿子是蠢,不蠢也不会让你这么多年在这里指手画脚却没办法,母后是不是早就也如同儿子厌恶母后般厌恶儿子很久了吧?好啊,你要么今日废了儿子,要么就从此不要再管儿子,儿子不是再需要母后来扶着走路的小儿了,这么多年,儿子已经被母后压制的快疯了。”
仁太后哪里受得了这个?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也是一样,她从小到大都是高高在上的明珠,即使儿孙满堂也决不允许有忤逆自己的存在。
“啪,啪。”
她伸手左右搧了儿子两个耳光,保养得宜的双手垂下后还在微微的颤抖。“来人,把大王给我关进思过塘里。”
瞬间太后身后的勇士就出来两个把西月王给架住了两只胳膊。
而石木烈这边的几个壮汉却拔出了明晃晃的弯刀。
只是也只是刚拔出就被太后这边的将领给踹翻在地,刀却架在了他们自己个的脖子上,他们并没有求饶,而是那野性的眸子怒视仁太后。
仁太后的这一系列的动作瞬间让反应过来的雅尔和勃朔等人都是一惊,立即跪地哀求起来。
“太后息怒。”
思过塘,看似名字文雅,实则那里是个泥浆池,一个又高又厚的烟筒型,只有容一人进出的小门,想要从那里逃跑,就是插翅都难以飞出来,所以要想出来也只能打开小门,才能出来。
瞬间之前和他一起吃酒的大将还有那两名少女都瑟瑟的跪下来哀求太后息怒,收回成命。
不管他们如何哀求,都没能令仁太后转变心意。
“哈哈,尔等都起来,犯不上求她,去那里又如何?本王宁愿去那里,也不想再受她摆布。”
仁太后此时已经恢复淡然。
“你们都听见了?哀家的好儿子,已经对哀家不满久已,那哀家就成全你又如何?让你知道,哀家压制着你都是幸福的,都是好运的。”
勃朔高大的身躯跪行了几步。
“太后不可啊,望您还是原谅大王,大王也是喝酒所致,否则怎么会对太后您无礼呢?太后,您不能让大王去思过塘啊,去了那里大王以后还有何威信可言?还如何指挥我西月的勇士?”
“你们的大王,厌恶哀家久已,怎么还能委屈他做哀家所给的大王呢?还愣着做什么?带下去。”
立即壮汉就把洪钟笑声的西木王还有拔刀的那个几个汉子给推了出去。
剩下的雅尔等几人都萎靡的跪坐了下来。
“怎么,雅尔对哀家的做法很是不服么?”
“臣不敢!”
雅尔的心一跳,立即跪直了身体铿锵的说出那三个字。
仁太后缓了缓还有些余怒的心。
“既然不敢,那就起来吧,继续喝酒吧,放心,让你们的大王冷静冷静,他若是想通了哀家的良苦用心,哀家自然几放他出来了,若是……”
谁都知道,若是西木王不服软,这辈子都不用出来了,而且新的西木王都不用找,好几个王子翘首以盼的等着呢!
“太后英明。”
“唉,哀家也是不容易,没想到,到老了却遭受儿子的嫌弃,哀家的命真是苦……”
仁太后伤感的流了几滴不存在的泪,才被侍女扶着出了这个刚刚经历了嬉笑怒骂,潮起潮落的大帐。
出了大帐很远了,太后才把脸沉了下来,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是哀家纵容的他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以为做了王,哀家就治不了你了么?这王位是哀家给你的,当然也能收回来,既然如此嫌弃就不要做了吧。”
身后跟着的侍女和几个将军都当自己是死人的不吭一声,的确,霸道和张狂,都是需要资本的。
“谁惹我的老祖宗如此气恼?告诉孙儿,孙儿定将他碎尸万段。”
仁太后没回头都知道是谁,她停下脚步,那如同野牛一般的高大的身子也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
“孙子见过祖母。”